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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自己医院的工作也不用再干了。

刚刚跟卢明翊阴阳怪气地扯了一波,无非是想在不被看出自己意图的前提下,把这件事按死在摇篮里。

毕竟这件事按常理来说,方引也能登上新闻,来一个“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医生,面对劫持临危不惧勇气可嘉”的宣传了,对在评职称的他来说是没有理由拒绝的。

方引只跟医院领导请了两天假,领导大约是体谅他这几天的辛苦,又爽快地给他加上了一天,跟周末连在一起,可以休息五天时间。

等方引走出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外面下起了小雨,方引一边撑伞一边拄拐杖的样子看着是有些滑稽。但实际上他对用拐杖还是很有心得的,那年他被方敬岁打折了小腿,用了一年多的拐杖才康复。

回到了自己那套小房子之后,方引便在极度疲惫中睡了。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呼出的气息也有点热,他勉强睁开眼睛,盯着黑暗看了半晌之后才坐起身来,只觉得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

床头钟显示已经是上午十点,只是等方引拉开窗帘之后才发现,外面正下着大雨,天色很阴,怪不得会有一种天还没亮的错觉。

他已经有些饥饿,但舌根苦涩,毫无胃口。

方引一步步挪到厨房,在柜子里翻到一包即将过期的泡面,煮了热水冲泡之后简单果腹,继续吃了药又睡了。

只是接下来的这一觉不甚美妙。

他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根骨头、每一口呼吸都散发着灼烧的痛觉,整个人像是被放在蒸笼中,浑身发烫,呼吸困难。

方引在这样迷蒙的状态中对自己有了个大概判断,大约是伤口昨天晚上不小心被路上的脏水碰到了一点点,因为炎症发烧了。

他艰难地起床吃了消炎药,然后打算继续躺着休息。

就在他躺下不久后,电话去响了起来。

方引接通,那头传来一个既专业又熟悉的声音:“方先生,今天晚上方便回家吗?”

是谢家的管家。

方引清了清喉咙:“有点事,可能不方便。”

“是这样的,您房间的窗户没关,昨天后半夜大雨,很多雨水被打进了房间,把您床头柜里的东西都浸湿了,所以想问问您要怎么处理?”

方引昏沉的大脑一时间没有转换过来:“是靠近窗户那边的床头柜吗?”

对方毫不因为这个问题显而易见的答案而不耐烦:“是的,主要是抽屉里有医学资料,以及一个装着维生素的药瓶,可能已经被雨水污染了。”

因为发烧而神志模糊的方引,好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管家口中所说的“维生素”是什么。

那是他托了不少以前的同学,想尽办法买到的避孕药。

在这个全球出生人口急速下降的时代,为了生育率,避孕药受管制,已经变得非常难买。

方引曾经以为自己是beta所以没有想过会这么容易就怀上,而谢积玉估计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从来不做措施。

但是自从丢了那个孩子以及了解方敬岁的意图之后,方引便把这些药伪装成维生素放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如果那些药被雨水浸坏了,那无疑会非常麻烦。

方引压下心里隐秘的不安,对电话那头假装镇定道:“知道了,那我晚上回去看看。”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挂完电话之后,方引翻出了自己最薄的那件高领薄毛衣以挡住脖子上的伤痕。又吃了两片退烧药,戴上了帽子和口罩,打车让司机送他到离谢宅最近的路上。

方引没有拄拐杖,也怕被问到伤露馅,所以他将自己的重心都放在了右腿上,缓慢地移动着。

等他推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