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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室只剩他一人。

何金玉摁开手机,摒去郎庄的三个未接电话,何不凡给他发了信息,半月后宿凤过生日让他过去一块吃饭。

地点在白玉为堂。

这件事他也记得,那个时候他还跟家里生着气,放话他跟何不凡只能去一个,他等了半天没接到任何人的电话,最后还是他厚着脸皮去的。

这次他非常庆幸没和家里闹别扭,不用再干一次丢脸的事,早早给宿凤准备好了生日礼物。

半月后,白玉为堂。

兴和园。

何金玉走进亮着暖光的前院餐厅,身边跟着的侍者叽叽喳喳介绍。

推销的一贯用词,把自己介绍的多么典雅高大上以此成为“昂贵”的代名词,混在上流圈的人什么都不喜欢,就喜欢“贵”,用各种昂贵的天价宝物当做装饰来彰显地位,恰如明星的背后为何总有金主砸钱,各取所需而已。

不过何金玉好像注意到了什么,“你们会收高中刚毕业的当服务生吗?”

“这个……”侍者面露难色:“如果是在校大学生可以考虑。”

“如果长得很好看呢?”

侍者想也没想:“不考虑。”

“……”

何金玉将红丝绒包装的礼品放在宿凤面前,是一条之前在拍卖会拍下的一条戴比尔斯白金镶翡翠项链。

“你不是搬出去了,还来干什么!臭小子,长能耐了,要跟你爹妈划清界限是不是!”何奕吹胡子瞪眼,前不久他一声不吭把东西从何家搬走,导致何奕现在看见他就忍不住骂人。

何金玉也习惯了,先给自己找个位置坐下,不紧不慢道:“我最近忙,没空回家,何不凡他妹妹不是进医院了?等过段时间让她搬我那屋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好照顾,省的何不凡两头跑,折腾人。”

“……”

话落,整个包厢死一般寂静。

何奕和宿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没说话,但都不约而同猜测这孩子是烧傻了还是疯了。

比起这些,何金玉的话更让老两口感到欣慰。

宿凤真心笑了,摘下脖间项链,让侍者将礼盒里的拍品给她带上。

“这事你随便吩咐下人让他们干就行了,没事别吩咐小理,你是想吓死老头子我呀!”何奕乐呵呵的,招呼刚进门的何不凡吃饭,抬手夹了一块佛饼搁在他碗里。

“你爹我可真是头一回见你疼人,你说说看,从小到大不凡哪里不是对你百般迁就?就你这个混账小子整天跟个土匪似的欺负人,唉……算了,只要你们兄弟俩能好怎么着都行,你也别整天住外边了,外边那群不专业的保姆什么的啊伺候不好你,等改天有空了就让人把东西送回来,你接着在家住,省的你妈天天念叨你不回家……”

何金玉没有接话,沉默地盯着碗里的绿茶佛饼。

见人不说话,何奕下意识看何不凡。

“啊、这个佛饼我看着有点不干净,你们再换一道其他的来。”

何不凡招呼他们撤走这道菜,连同何金玉的碗碟都换了一套新的,他抬手重新夹了一块海刀给他。

何金玉一声不吭的吃了。

气氛更尴尬了。

老两口这才想起来何金玉不喜欢茶叶,只要是关于茶叶的吃食一概不碰。

眼见气氛愈发凝固,何不凡索性装起身绊倒闹笑话,氛围逐渐活泼起来,老两口又在何不凡的提示下夹了许多何金玉喜欢的菜。

这一顿饭吃的表面热闹,实际个个察言观色,何金玉明白是他在场的原因,中途,他借抽烟为由离开了包厢,将真正的热闹还给这一家人。

穿过沉闷的长廊,他来到看台,倚着栏杆低头点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