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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在昏暗的夜色里,郎庄扶着石像要追上去,病弱的身体怎么能追上何金玉健步如飞的步伐?眼见人影离他远去,气急攻心,捂着胸口竟吐出一大口血!

“金玉……”

鲜血瞬间染红半边喷泉,惊动了半个院子的佣人,一窝蜂全涌上来。

周霆琛不理会现下方寸大乱的郎家,出门坐上自己的车,一脚油门踩出去。

首都的冬夜又冷又黑,高架桥零星几辆车驶过。

周霆琛攥紧方向盘,脚下死踩油门,跟着何金玉的车辆一路来到他的新住处。

搬家了?

新住处是一栋别墅,亮着几盏灯,跟着何金玉的手下叫小理的还在忙着搬东西。

周霆琛下了车,打量着别墅,脸色瞬间变了。

这不是,之前他跟何金玉同居的地方吗?

他们闹掰之后何金玉一次也没回来过,没过多久,他也搬走了,这里就直接荒废了。

这怎么又搬回来了?

难道何金玉其实没那么讨厌他?

还是……有转圜的余地。

周霆琛挑眉,想推门进去,但略一思忖,转身又上了车。

“大少!东西都收拾好了……大少您的脸怎么了?”小理一眼看到他脸上的血痕。

何金玉摆摆手:“小事,你回去吧,这些我来。”

小理欲言又止,可何金玉已经进去了,他走的一步三回头。

其实还是不放心何金玉,小理故意在停车场多等了一会,拦下从超市回来的故淼。

“你的东西都跟大少的一块搬过去了,你回去告诉大少,说小桃已经辞职,过几天就能来见他。”

“大少回来啦?!”故淼还没高兴两秒,便狐疑:“你怎么没直接跟大少说?”

“我一紧张忘了。”

故淼就更一头雾水了:“紧张什么?”

小理警惕观察一圈周围,把自己看到的跟他说了一通。

故淼听见“浑身是血”四个字,脸唰一下白了,抱着塑料袋就朝别墅跑。

何金玉原本是不打算出席宴会的,只是他在车里听到何金玉与周霆琛的对话,回到家劝了很久才把人劝到宴会的。

他初衷是不想让何金玉留下任何遗憾,不管是何种原因都有必要去做个了断。

可他没想到会整一身伤回来。

故淼悔得肠子都快青了,还没进门120就已经拨通了,然后跟刚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的何金玉来了个四目相对。

“大少,我听说你在宴会受伤了。”

故淼放下买来的食材,挨着何金玉坐下,小心翼翼牵起他血肉模糊的右手,眼泪啪嗒下来了:“我今天不应该自作主张劝你去的,对不起大少,你现在痛不痛?”

“不痛。”

“怎么可能,全是血。”

“李韩扬的。”

何金玉叼着烟,抽出两张纸在手背一擦,血掉了。

“……嗷。”

故淼濡湿的睫毛还挂着泪珠,茫然的眨眨眼。

他现在知道谣言是怎么来的了。

他十分尴尬的挠挠头:“大少没事就好。”

整这么一出,何金玉那点郁闷的心思也没了,恰好院子门铃响了,以为是小理回来了,何金玉摆手交给故淼,自己进屋洗澡去了。

故淼没多想已经回家的小理为什么又折回来,套上棉服就出门了,走到一半才察觉出不对劲。

小理……好像没这么高吧?

果不其然,周霆琛的声音在耳边乍起:“怎么是你,何金玉在哪,我要见他!”

故淼在离门一米远的地方停下,抄兜:“你不是说今天会揭穿郎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