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最讨厌的某某某议论两句?
他的大度包容不由得让周霆琛一时愣神,黑润的眼眸隔着镜片划过下意识的错愕。
从郎庄冷不丁约他时他就知道肯定是何金玉的意思,而见面时何金玉并未表现出亲近他的意思,他便隐约猜出,今天肯定有事等他。
当何金玉问及他与何不凡的往事,他确实慌了。
因为太了解何金玉这个人,若被他知道自己的对象跟哥哥瞒他有过这么一段过往,肯定会暴跳如雷,闹得鸡飞狗跳。
“……那我先回学校了。”他说着就要离开,何金玉就在原地,很自然伸手拦下他:“急什么,走,咱俩再玩两把去。”
没等周霆琛点头,忽然响起边一阵火烧眉毛般的敲门,仿佛急的下一秒就要冲进来似的。
何金玉骂道:“滚进来!”
“大少!何不凡少爷不见了,他们让我来喊您过去看看!”
“……”
何不凡性子怯懦,但行事不是轻浮的人,这突然不见了,何金玉心里也觉得奇怪。
监控查不到,郎庄他们也纷纷说没看见。
郎庄:“你走后就是中场休息,他是在那十分钟里不见的,我们图好玩热闹商量下注,都聚一块说话呢,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这才发现何不凡不见了。现在所有通道已经被安保封锁。”
何金玉检查了何不凡的枪支,眉心逐渐聚拢,将弹匣里的子.弹逐个拆下来,一颗没少。
周霆琛一脸阴沉的走来,“电话打不通。”
人找不到尚且还有解释,电话也打不通那事可就大了。
眼下所有人聚到一块,不管靠不靠谱,通通开始七嘴八舌的出主意。
郎庄抽出手帕,高品质的绸缎迅速吸走额间细汗,垂着的眼睫也跟着抽出几分病态来。他看向何金玉:“在这些人里,周少是和他最亲密的朋友了,连周少的电话也不接,估计是真碰上什么事了。金玉,要不要报警?”
何金玉瞥了周霆琛一眼,扔了手里的子.弹:“先不必,我去调监控。”
周霆琛自然也要去的,绕过郎庄时被人侧身拦下,“周少,”
郎庄眼神似笑非笑:“听我真心一句劝,以后最好离何不凡这人远一点。并非我在挑拨。大家都知道金玉喜欢你,有时候,你也要多考虑考虑他的感受。今天何不凡的失踪就是例子。”
周霆琛脸色不咸不淡:“不凡哥在哪,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
郎庄笑眯眯的盯着某个越来越远的背影,抬手松掉领带,身上那股温热的香气陡然浓郁,“好歹在金玉面前替你说过这些年的好话,到头来还是免不了被周少疑心,您这么说,未免太寒郎某的心了。”
“是求情还是离间,你心里清楚。”
周霆琛实在不想再继续与他推拉扯锯,朝刚才那个方向走了。
郎庄站在原地没动,只注视人离开的方向,慢慢垂下手,拇指摁着领带柔滑的面料,指甲发白。
-
一路追过去。
“何金玉。”
何金玉眼神犀利的在繁乱的监控切口扫了一通,所有窗口显示正常,干净的连个人影也没有,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瞬间烟消云散。
他缓缓皱起眉宇:“果然,是有人故意的了。”
周霆琛:“你是说——”
何金玉眼神笃定:“李韩扬。”
果不其然,在询问小刘李韩扬的下落时,他立刻殷勤的带着二人拐进顶楼一个隐蔽的包厢。
李韩扬身高腿长,倚着嵌着挂毯的墙面,黑眸透过额前黑发端详缓缓按灭烟尾的指腹。
铺着厚重地毯的长廊万籁俱寂,甚至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