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马车的车厢是一个极其私密的封闭空间,她与太子私谈许久,几乎全身都沾上了他那里的气味。
陈锦时嗅觉敏锐,瞬时察觉她被陌生气息占领。
他原本黏糊而贪恋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像被人抢了食,喉咙里甚至滚出一点低低的闷响。
他盯着沈樱的脖颈,又低头嗅了嗅她的衣襟,眉头拧得死紧:“是男人的味道,很淡,不是我的,也不是哥哥的。”
沈樱下意识攥紧了衣袖,她明明没做错什么,可从他的审视里,她莫名觉得自己错了。
眼看气氛剑拔弩张,陈锦行轻咳一声:“陈锦时,别在这里烦人,赶紧回你房去。”
陈锦时淡淡瞥了他哥一眼,又把视线落到沈樱身上。
她不自在地侧头。
他伸手扣住她手腕,眼底的占有欲几乎要溢出来:“阿姆,你今天答应我的事情,我要给你……”
“松开!”沈樱被他扣得手腕生疼,听见这话,狠瞪了陈锦时一眼。
他攥得更紧,眼底只剩下那点偏执。
沈樱换了一种语气:“你乖一点好吗,乖孩子才有糖吃。”
他目光极具穿透性地扫过她的衣领,喉结滚动,明明没有触碰,她衣襟下的皮肤却泛起痒意。
他终于缓缓松开她。
陈锦行把持不住平淡面孔:“陈锦时!从我这里滚出去!”
陈锦时放开沈樱,在一旁垂头站立,沈樱脸色也沉下来。
陈锦行道:“抱歉,阿姆,我说话大声了一点。”
沈樱面孔肃穆,整了整衣领:“无事。”
她走出书房,陈锦时跟在身后,冷冷看了哥哥一眼,陈锦行回以他警告的目光。
陈锦时跟着沈樱回房,她在门口抵住了他。
陈锦时冷静索求:“你答应我的,阿姆。”
她松开门,放他进来。
她坐在桌边,以姿态警示他,先与她保持一定距离。
“我回来之前,你与哥哥说什么了?”
他倚在柜边站定,呼吸急促。
沈樱觉得他很快就会扑上来。
“没什么。”
“你今天还见了谁?身上的味道是谁的?”
沈樱淡淡看他
:“陈锦时,你是个什么东西?”
那人浑身一凛,像被兜头泼下一盆冷水,就算她一动不动,也像有一个巴掌挥在他脸上。
但她的巴掌是何等珍贵之物,并不是他想要便能得到。
他不是会退缩的人,也不是会服主人的小狗,他很叛逆。
他往前逼近一步:“我是个什么东西?阿姆,我是你的,我是你的!”
他只是逼近,再不敢有任何动作。
“对不起,阿姆,又抵到你了。”
“不要在这种时候脱裤子,陈锦时。”
她一把给他提上裤子,好像对他展示出来的不屑一顾,颇有鄙夷。
“阿姆,我长大了,是不是长成了你想要的那种男人?”
烛火在窗纸上晃出细碎的影,不远处传来开门声和关门声,陈锦行也已经回房了。
陈锦时往前又逼半步,膝盖轻轻顶开她交叠的腿,将她困在自己与木椅之间。
他的呼吸滚烫,全扑在她脸上。
眼底仅剩的那点温顺全是伪装,像草原上假意投诚的狼,耳朵乖乖耷拉垂下,爪尖却已抵在她心口,准备好随时剖开她的胸膛。
沈樱静静看着他,他衣着完整,面容驯服乖巧,忍着凶性。
陈锦行今日显然也不冷静,正房传来一些并不压抑的声响。
宅院虽小,但那两个人显然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