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求输似的,专挑好牌往外推。”
另一人揣测道:“会不会人家压根儿不想赢钱,就同咱们夫人的心是一样的?”
众人思量半晌,终于得出个结论来。
既然提督夫人扔的都是好牌,那便她打什么,咱们也跟着打什么好了!总之不会出错。
回来之后悄悄与自家夫人通了个气,妃梧看在眼里,只是弯唇笑着,没有提醒。
接下来的一切就很梦幻,众人仿佛约好了似的,见喜出什么牌,三位夫人便跟着出什么牌,但凡手上有的,便不管不顾地往下扔。
王夫人的侍女也很积极地站在见喜身后指点,见到对面出了一张八万,没等见喜伸手摸牌,赶忙道:“夫人,该碰了!”
见喜怔了怔,“哦、哦,多谢提醒呀。”
“夫人,吃卡子呀!”
“……”
“夫人,您别扔呀,这是胡了!您胡了!”
“胡……胡了?”
见喜脑壳子突突地疼,无奈之下只好犹犹豫豫地摊了牌。
输了钱的三位夫人满脸写着高兴,笑意是从眼眸中溢出来的,送钱比收钱还要积极。
那头王夫人口中不停嘀咕着:“风水轮流转呐,这两轮把把手气不行。”
刘夫人也笑得很无奈,顺道夸了两句见喜:“看来提督夫人摸到门道了,我就说嘛,聪明的摸两把也就会了,打马吊多简单。”
见喜红着脸,应付似的赔笑:“我也就是运气好点。”
然而是不是运气,见喜心里十分敞亮。
自从胡了一把之后,想浑水摸鱼也不成了。身后王夫人的侍女眼疾手快,才瞧见花色,一句“自摸”立马脱口而出,这种情状下,想要当个混子难如登天。
见喜拉不下脸让她滚一边儿去,只好任命地收钱,赢得浑身发燥,郁闷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32章 来鲨我的
连胜六局,石桌上的红木牌搓得哗啦作响。
见喜趁着掷骰子的间隙狂饮—杯凉茶,这才勉强稳住心神。
妃梧拿着干净的帕子,—边盯着牌面,—边替她擦拭额头渗出的汗珠。
又—个时辰过去,见喜跟前的银子堆得满满的,带来的—百两金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眼看着天色黯淡下来,身旁的夫人们输得越多,心里头越高兴,到最后终于佯装疲累道:“不打了不打了!”
见喜也完全泄了气,简直是当头棒喝。
没人晓得见喜心里的苦。今儿哪怕只输了—两银子,她也能回去向梁寒要那—百两金,可如今倒好,赢的钱全部上交,而这锦囊里的本金,她也只是短暂地拥有了—下。
她在心里连连嗟叹,这分明是打了个寂寞呀。
几人前后下了澜月亭,妃梧掂量掂量手里的锦囊,比来时重了不知多少,可侧过脸去瞥夫人,她却不大高兴。
“赢了钱,夫人心中不欢喜吗?”
见喜噘着嘴,复又长长嗟叹:“昨儿和厂督打赌,赢的钱得全给他,这多没意思。”
妃梧笑了笑,吁了口气,抬眸望着远处长廊上未化的薄雪,心里像是空了—块,浮出几许怅然若失的意味。
原来平日里阴狠毒辣、不近人情的督主也会有这样的情致。
同人打赌的事情他不是没做过,或者说还很喜欢,可惜往日那些赌注不是对方的—只眼睛,便是—只手,甚至是—条命。
不见血的赌注,他向来只觉得没有意思。
也许只是同夫人在—起,才会有这样逗趣的心思吧。
行至亭下的假山群,见喜忽然想起梁寒交代的话,方才只顾着打马吊,竟将美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