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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宦 蜀国十三弦 63290 字 1个月前

,人家就懂了,动作快的,当晚就能接你的班。”

见喜又有些犹豫:“那我岂不是祸害了别人家的好姑娘?”

桑榆也觉得为难,要怪就怪这司礼监掌印太过心狠手辣,好好的姑娘在他手里就这么白白摧折,实在是可怖又可恨!

难怪京中人人惧他,又恨他恨得咬牙切齿。

桑榆眉头深锁,连连叹息,见喜看了很是心虚,只好将小脸埋在被窝里

嗐,她实在装不出可怜巴巴的表情。

紫禁城内外处处是东厂的眼线,更何况是自家的提督府。

不出片刻,这些话便一字不漏地进了梁寒的耳朵。

梁寒回屋的时候,蠢丫头正倚在床上凝眉喝药,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将大碗黑漆漆的药咕咚咕咚地往下灌,表情痛苦至极。

片刻功夫,一碗汤药见了底。

床边的春凳上放着底下人准备的蜜饯,见喜连忙搁下药碗伸手去摸,一缕轻微的檀香味倏忽传至鼻尖。

梁寒微微俯身,玉手端起琉璃盏,将那一碟蜜饯高高举在手中。

见喜摸了个空,口中苦不堪言,抬头便看到一身光鲜亮丽的厂督拿走了蜜饯,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满口的药渣味儿溢满唇齿,嗓子眼似乎还剩最后半口实在难以下咽,噎在喉咙口翻滚,将将要呕出来,见喜连忙捂住唇,“厂……厂督,好苦啊!快把蜜饯给我……呕……”

梁寒黑着脸,往后让了半步,冷声道:“敢吐出来,咱家拿你是问。”

这眼神,瞧得她背脊骨一阵阵地发凉。

见喜猛地将那口药咽下去,狠狠呛了两口,捂着唇咳嗽起来,两眼泪汪汪的,可怜极了。

心里把厂督悄悄骂了好几遍,救了她又这般戏弄她,这算什么,好玩吗!

倏忽一回过神,想到上一回在颐华殿时,她也这么给厂督灌过药……

原来,老祖宗还记着那一回的仇呢。

厂督一向心狠手辣,又睚眦必报,若是哪一日她这小暖炉不中用了,厂督大概会毫不留情地取她小命。

缓和了许久,口中那股浓郁的药味才慢慢散去。

她定了定心绪,憋出个磕碜的笑脸来,“厂督,我又哪得罪您啦?”

底下人上来收了药碗,梁寒捻了颗蜜饯放在口中慢慢咀嚼,见喜就这么看着他吃,眨了眨眼睛,怯生生地开了口,“厂督,我这回是不是给您添麻烦啦?”

梁寒解下大氅,淡淡“嗯”了声,说:“是麻烦。”

见喜叹了口气,“您为了我,把皇后娘娘得罪狠了,来日她定然处处为难您,再闹到陛下那去,您杀了人,陛下会治您的罪吗?”

那几名宫人的性命于他而言,根本是卑如草芥,多提一句都嫌浪费口舌。

梁寒哂笑一声,“司礼监掌管内廷刑名,地位远在二十三衙门之上,东缉事厂便是朝廷重臣都可任意缉拿,先斩后奏不是问题,区区几个内廷宫女算什么?杀几个罪婢治不了咱家的罪,陛下若是在皇后跟前过不去这关,顶多罚咱家三个月的俸禄意思一下。”

“罚俸?”那也很伤啊,她十分懊恼地说,“我还是拖累您了。”

小丫头眉头一揪,梁寒便知她心里在想什么。

心疼钱了这是。

梁寒嘴角勾了下,伸手解下腰间的玉革带,见喜心里忽然一慌。

一想到正是这双修长漂亮的手一刀下去要了五条人命,她就不由自主地攥紧了锦被,“您今晚睡在我这么?”

“睡在你这?”

梁寒笑中冷意绵长,“这是咱家的府邸,你是咱家的人,还是说,你不愿做这差事,想让旁人来替你了?”

见喜被他说得一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