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过来的水杯,最后小心翼翼地捧住喝了一小口,在杯子的遮掩下偷偷打量了一眼云林蔼。
对方也是穿着睡衣出来的,他在时聿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了下来,手指在投影屏遥控器上按了几下按钮,一部默剧投在降下来的幕布上,即便背景音乐很小,他也不想打扰其他人睡眠,给了时聿一副耳机。
时聿也默认接下,安安静静地和云林蔼看了一场电影,最后在耳机的背景音下,他的困意终于来临,整个人放松地躺在沙发上,脑袋昏沉地进入了睡与醒之间的分界地带,后来在又是一阵令人心安的味道下,时聿抵挡不住似的脑袋靠在了个坚实的地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一只耳机就此掉落在地,却无人在意,紧接着另一只耳机也被人揭走了。
世界终于陷入安静,心脏也在这个时候缓缓跳动,不再打扰他。
云林蔼低下头看向时聿在睡梦中抱住他胳膊的手,想起了对方在白天救人时不断用力的双手,人似乎睡的沉了,只是稍微动了一点就又被时聿没什么安全感的抱住,脑袋还贴着往里蹭了蹭。
于是云林蔼只能用另一只手勾住一边的毛毯,动作轻柔地给人从头到脚的盖上,维持那个动作直到他看完了整部电影。
夜晚的别墅四处都是庭院灯泛着的微光,杂草纵横交错的小院子,顺着石子路一直往前走能看到后面日出的橙色海岸线,一片亮堂。
时聿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堪堪睁眼,他想了半天也没搞懂自己昨天晚上是怎么从客厅到房间里的,紧接着出了卧室就听到王姨说云林蔼执行任务去了,恐怕要一个月后才回来。
他的心跳在那一刻忽然就变得沉闷起来,胸口像是堵了一口热气不上不下。
www.jiubiji.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