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微垂着的脖颈很细,不经意露出来的腺体被他看了个正着,在对方仰着脑袋看他时,才移开了视线。
“不用。”
时聿觉得处境非常尴尬,但他还是执着,“要给的。”
云林蔼见他这么固执,忍不住问他:“你哪来的钱还?”
时聿顿觉难堪,进监狱前所有的存款都被监察办转到了亲人的名下,现在要不是在云林蔼的家吃住,他就算那天晚上没死,也快要死了。
可后来云林蔼还是在他羞愧到滴血时说了一句:“不能倒热水的破杯子,碎了就碎了。”
时聿神情茫然了片刻,不太能理解他的话:“但是刚刚我还倒了热水。”
这时王姨走进来,云林蔼给她让位置,视线越过对方皙白的脚腕看那一堆玻璃碎片,“嗯,我倒的,所以幸好不是炸了,放在家里也是隐患。”
成了碎片的杯子被丢进垃圾桶,云林蔼才慢慢移开视线问时聿,“发烧的事告诉秦医生了么?”
“用不着告诉吧......”
时聿发烧惯了,没觉得一定要告诉医生,反正吃几天药就能好了。
云林蔼皱了一下眉没说什么,王姨知道他发烧后立刻担心起来,“发烧了还不赶快进被窝,你看看这身上凉的。”
时聿被半强迫地躺进被窝里,瞬间有些不好意思,偏偏云林蔼还站在床尾不走,对方也一身睡衣,很明显是睡的正熟被隔壁声吵醒的,头发也比较凌乱,头顶的光刚好被他挡住,顶光不再直射下来,而是在他身后形成了一个光影,时聿也不再看得清他的表情。
高烧还是让他昏昏欲睡,没过一会他就有些困了,但碍于云林蔼没走,他还是强迫自己睁眼。
“等烧退了去医院检查一下你的身体。”
听到这句话时聿瞬间清醒了几分,“要怎么去?”
他很清楚外面有人找他,不仅仅是那个狱长,还有他的母亲也一定知道了他不在监狱的消息,紧接着他的弟弟会不顾一切地找到自己。
“找辆不起眼的车。”
“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吗?”时聿看着围绕云林蔼的那片细碎的光,问出了心底的话。
云林蔼注视着面前用被子裹成一团的人,觉得空气里的信息素好像少了些,而刚刚对方说的话他认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重要的是,他救了一个人,所以后续的麻烦也成了不足为道的小事。
不过内心的这些话都没必要说给别人听,云林蔼摩挲了一会手指,时聿没等到他的回答就闭眼睡着了,他垂下眼帘短暂的一瞥,又快速移开,站在那没动对王姨说:“把灯关了吧。”
房间重新归于黑暗,只剩下走廊上散进来的光线,云林蔼不疾不徐地迈步离开了房间。
·
两天后,时聿退了烧,但他突然意识到如果出去,自己已经没有能穿出去的衣服了。
在进了这个别墅后,他就一直穿的客房里备用的几件家居服,原来那件毛衣外套也因为太脏被处理掉了。
后来他才觉得自己似乎不用思考这个问题,因为王姨不知道从哪拎了几个袋子给他,告诉他里面都是新衣服,让他挑着穿。时聿一件一件拿出来,想看看价格却发现吊牌早就被人剪掉了,他只好选了一套换上,想着以后还是要还钱的。
他从客房里出来,发现云林蔼早就在客厅等着,许是对方还在休假的缘故,一身的简装,宽松的灰色衬衣,听到身后动静便站起身拿起旁边的大衣挂在手臂上。
云林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接着视线就盯在了时聿的穿着上,“你确定就这么出去?”
时聿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他便指了一下窗外,“还在飘小雪。”
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