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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色海岸线 沁隅 89918 字 1个月前

说,察觉到他的动作后摆摆手:“孩子救不活了,现在没流早晚都会没的,你这样的身体只能等养好了才能做手术,先专心治好你的腺体。”

许是时聿真的无处可走,又或许是自己的身体实在没有办法走动,他又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一个月,才被允许下床走动。

一下床差点摔个狗吃屎。

雪莲花的信息素淡的几乎闻不到,留在时聿身上的,只有无尽的苦药味。

后来那个保了两个月的小孩还是没了,时聿的身体也大不如从前。

而刚好白玉兴的诊所每天都忙得两头转,自己白得一个便宜学生。

还偏偏对方爱学。

只不过这人对自己的身世和经历都缄口不言,往往都能在晚上看他对着那个才刚刚有一点人形的孩子黯然神伤

时聿给三只小猫都擦干了身体,猫窝也重新用吹风机吹干了,几只互相依偎在一起,睡得很安静。

倒是他自己还浑身半干未干,站起身时因为低血糖身体都歪了一下,等眼前的黑雾散去才慢慢回到自己房间。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只是淋了一会的雨,身上就开始发热了。

时聿垂头坐在床沿,听力极好地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他那个拜了几个月的师傅敲了几下门,脾气不太好的径自开门。

“吃药!”

果然脾气差的没人愿意跟他,时聿弯了一下嘴角。

“起不来了,您泡好了端给我吧。”

白玉兴“切”了一下,“上辈子欠你的。”

云林蔼有时候说的也没错,他好像自带招老人喜欢的技能。

喝完药,时聿头重脚轻地躺回了床上,用棉被给自己紧紧盖上。即使到了盛夏,他都冷的发抖,北岛的天气热的快冷的也快,天气忽冷忽热地,很容易打得人措手不及。

这一觉睡得如往常一样不好,他很容易做噩梦,比如他被抓走的那天晚上,比如失去孩子的那个雷雨天。

就是很久都没有梦到云林蔼了,他有些丧气。

不过也很正常,毕竟梦到云林蔼的时候都是好梦。

他离开云林蔼已经超过了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了,他却记忆犹新,也不敢忘记那段唯一美好的梦境。

感觉烧已经退的差不多时,时聿起来给几只猫做了猫饭,几片生肉片外加胡萝卜泥,他就跟昨天晚上一样,蹲在地上看着他们吃。

又如每天一样,掏出新的手机,拨打一个铭记于心却永远打不通的电话。

电话里一如既往地是空号声音,时聿收起手机,准备收拾一下去诊所。

“师傅,记什么呢?”

听到声音,白玉兴也不抬头,已经习惯这人刚发烧的身体就到处跑的作妖。

“记你差我多少钱啊。”

时聿伸长脖子看了眼,“怎么多出这么多?”

“利息。”白玉兴平静地吐出两个字,挡着不给时聿看,将纸条叠了几下塞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时聿嘟囔一句“小气”就跟着他屁股后面收拾了。

就他那样发烧也不知道休息的身体,早晚都要垮,不过到了下午,时聿在门口跟岛上的人攀谈几句,就被太阳晒晃了眼,一进门就晕乎地要往前头倒。

“就说你身体才好几个月啊,就这么折腾,看你今晚肚子疼不疼!”白玉兴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老当益壮,他都扶的动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子。

说出去人家都不信。

结果一语成谶。

时聿果真在夜里又发了高烧,小腹疼的他连在床上打滚的力气都没有。

他眼前模糊一片,头晕的找不准方向,耳边似乎听到几声猫叫,想起来还没做猫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