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小堡说:“刚才我去酒楼,伙计对我客气极了,就跟看到贵老爷一样。”

“为什么?”屠云夹菜吃到嘴里。

亓官接道:“这还不简单,觉得你这个县太爷不是酒囊饭袋呗。”

“从前县令没有?”

“当然有了。”亓官说:“刚来的时候都是一腔热血,有案子就查,但是每一个案子都不敢查到最后,都是匆匆结案。”

“为什么?”

“当然是畏惧商帮,不敢细究。”

屠云翻个白眼,“那还穷个叮当响,不趁机敲诈商帮一笔。”

反正是她的话,既然清官做不成,那就不能做贫官,不能人人喊打,还两袖清风吧。

“你当商帮是傻子吗?”亓官撇嘴,“你还记得刚来的时候,穷成什么样吗?”

“记得,知道我穷得揭不开锅,一个个憋着坏要敲诈我大白菜。”

“这不就得了。”

屠云躺在摇椅上喝酒,“是我没见识了,没来之前,我以为商帮再猖獗,最多压榨压榨平民百姓,谁知道连县太爷也一并论处。早知道这情况,我真不来。”

亓官小声嘀咕,“你不来也好,不来我主子都成亲了。”

屠云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你吃我的喝我的,还在这不服不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