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封信,难写极了。”

听她不说话,李酡颜道:“我猜,你也许是撒谎了。”

屠云没有否认,那确实是她写过最难的一封信。

信是写给大律馆的,讲不得什么情面,她只能说还有些事需要善后,一时不能返京。

“我知你心中有鸿鹄之志,霍钊步步艰辛,你也一样,大律馆是让你大展宏图,大放异彩的好地方。”

这些他早已看明白,不过明白和接受是两回事,这段时间抓心挠肝,终于才了结自私,有勇气提起这事。

“再等等吧。”她心里一团乱。

-“当初哪知道表哥勒令你一辈子不能入关,本来打算办了案子就带你回京看看。”

这些李酡颜早就已经思虑过。

在不知屠云身份时,他把这事想的简单许多,最不济就是一辈子这样,反正她就在眼前,摸得着,也看得见。

在北襄,他能护她一辈子。

但两人身份真相大白后,将他的打算和憧憬都挫骨扬灰,当空扬了。

“即便能回京,我们也....”他望着她,笑着哽咽住,隐忍的瞳仁充满不可言说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