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不住,眼睁睁看着她被赐婚远嫁,还何谈权力。”
父皇敏感多疑,心思脆弱,最忌讳别人指手画脚,更何况是要跟他抢天下的储君。他的太子之位是朝臣多番胁迫之下不得不立,这么多年来他又何尝不是如履薄冰,胆战心惊。
“表哥...”宁冬哭着扑到他怀中,“我不想让李惊鸿死,你不是说他一幅画保住了万里河山吗?可为什么连他自己都保不住。”
这话犹如一记重击,弄湿了朱召的眼眶。
虽然李惊鸿是个罪人,但也是他陪他一路走来的人。
多年来两人话语寥寥无几,但无数白昼都是他陪伴在侧,而今要送他去死,又岂能忍心。
“或许...这就是他的命。”死了也是解脱。
李惊鸿就这样被悄无声息地关入阴暗潮湿的密室。
宁冬经常去看他,却都被拒之门外,于是就站在墙外,听着他凄厉的嘶喊。
那声音绝望又痛苦,仿佛正受剥皮拆骨之刑。
后来宁冬从狱卒那里得知,因为气候炎热,密室里臭气熏天,腌臜不堪,李惊鸿的镣铐磨进血肉,感染流脓,一只脚已经废了。
最后的几日,被幽闭的李惊鸿得了疯病,情绪起伏不定,时而悲苦嚎啕,时而亢奋吟诵。
“娘,孩儿终于能去找你了。”
终于要离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终于不用再看皇室之人的虚伪嘴脸,这么多年,他恨毒了这里。
如果不是娘亲让他活下去,他早就自我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