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酡颜身体还没好,不易舟车劳顿。”

亓官叹气,“这我也知道,但主子坚持要走。我也怕...也怕再等下去,主子就要熬不住了。”

这两日李酡颜的情况他全都看在眼里,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像没了魂似的,如果离开此地能舒坦一些,那还是走了好。

“我去找他。”屠云健步如飞,冒冒失失冲到李酡颜房中,正好撞见他穿衣理带,不见波澜的眼眸深深往里凹陷。

“你真的要走?”

李酡颜不言语,病容憔悴,腰间玉带松松垮垮。

他将屠云视若空气,与她擦肩而过。

屠云扼住他细腕,李酡颜身形一顿,半死不活挣脱开,又继续往下走。

“你说过,会永远陪着我的。”她呐喊。

李酡颜泪湿眼底,每下踏一个台阶,脚步就如同重锤,沉沉砸在地上。

好不容易苟活至今,他再也输不起了。

现在心也给了屠云,他赤条一缕,已经输无可输,只能抱紧自己,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