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上浮雕熠熠,绝不是赝品,影子娘暗暗胆惊,“你竟然是皇室中人。”

“不错。”屠云举着令牌靠近她,“李酡颜是我皇室护的人,我看哪个敢动。”

此声一喝,如同警钟震耳,影子娘不甘心冷笑,“大人好本事,把李酡颜带出来。”

闻言,有人撂挑子不干了,对影子娘不客气大喊大叫,方才的团结转瞬成灰,一下四分五裂。

娘子娘震怒:“得罪了皇室的人,你们谁能担起这个责任。”

本来朝廷就看武林不顺眼,屡屡想荡平他们,如果这件事真的不计后果做了,那岂不是刚好给了朝廷屠戮的借口。

这个糊涂,她不能犯,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屠云料想不到李酡颜就在院中的一口枯井里,被救上来的时候他手脚都被绑着,嘴里衔着一块湿布。

她拔步过去,“你怎么样?”

李酡颜躲开她的手,眼眶干红,“你是皇室的人?”

屠云缩回手指,怯在原地。

见她默认后,李酡颜痛到不能呼吸,捂着胸膛,仰天喘息。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亓官见他如此难受,跟着哭起来。

李酡颜心痛欲裂,逞强站起,紧紧抓住亓官的手,“我们回家,回家...”

“好,我们回去。”

亓官带着李酡颜走出去,正好看到焦佬儿驾车前来,他见亓官手臂挂彩,问:“打完了?”

亓官不吭声,一心扶着双腿打飘的李酡颜上马车。

“那我弟弟呢?”焦佬儿飞上墙头,见屠云还在井口边狼狈坐着,急道:“打完了就走吧,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焦小儿不明就里,手在屠云面前摆了摆,“我哥说走。”

屠云瞳仁定定不动,焦小儿直接背起,两三下飞出院子,马车却不见了。

焦小儿抓抓头皮,“嘿,这人真够无情的,敢情把他主子救下来,他就不管我们了,这么远,让我们走回去吗?”

屠云深吐一口气,施展轻功去追,就算是秋后问斩,也得给她解释的机会

李酡颜到家时病容苍白无血,虚弱的仅剩一口气,祥叔见了急忙上前搀扶,“主子这是怎么了?”

李酡颜双眸涣散无神,骨头仿佛瞬间衰竭成朽,痴痴念道:“我不该回来,不该回来...”

如果不回来,就不会知道后来发生的事。

他宁愿余生活在对屠云的亏欠和内疚里,郁郁而终,也不要像现在这样,一呼一吸都如利刃刮骨,痛不欲生。

祥叔心疼道:“主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李酡颜摇头,惨白的唇紧抿。

亓官从没见过主子这样难过,擦了擦眼泪,“先进屋吧。”

李酡颜悲痛到连路都走不好,亓官与祥叔一左一右扶着才勉强进院。

轻功超凡脱俗的焦小儿先赶回来,一声喝道:“你站住。”

亓官回眸一瞪,“干什么?”

焦小儿大眼忽闪,气势弱了,有点害怕他这个态度,“屠云有话要跟他说。”

“主子没话跟他说。”亓官扶着继续往前走,李酡颜一直没有回头。

眼看用说的留不住,焦小儿也不管了,大步流星过去,将李酡颜扛起来,扔到院子里的池台上坐着。

亓官气得要爆炸,卷起袖子要动粗,屠云及时赶到喝止。

焦佬儿上气不接下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指责李酡颜,“拼死拼活救了你,你就这态度?真是白眼狼。”

“救我?”李酡颜强撑一口气,颤巍巍立住身子,问屠云:“那你敢不敢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屠云心乱如麻,“李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