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相对安全。但驻在所、交番的下属部门和其他附属部门人员众多,即便上级有心,也无力进行大范围长期的自身自查。且相较于总厅的进入要求,驻在所的进入要求就低了很多,哪怕因为工作年限够长而升职,这样的警员也需要再经过培训才能适应警视厅的工作流程和节奏。
既然一样要经过培训才能进行工作的人员,自然是刚刚毕业的学生被策反、腐蚀的可能性更小一些,若是因为家庭因素或者其他原因从小就与组织有牵连,在警校招人的时候就会将这样的人员排除出去。
而基层警员作为目标过于明确,随时可能组织沾染上,仿佛瘟疫一般蔓延开来。
或许,即使如今组织支离破碎的现在,公安委员会依然对警察厅和警视厅的人员安全程度存在疑问。被组织引诱到黑暗世界的人可能只是暂时没有暴露,而并非不存在。
一旦政府部门对自己内部人员就存在不信任,整个部门的运行就会出现破绽。部分情报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不能让身为辅助人员的其他同事知道,这就等于任何工作都失去了支援。
整个政府机关被分割成一个个小团体,那么政府又和普通的“组织”有什么区别呢?
警视厅与警察厅正上演抢人大战的时候,诸伏景光、降谷零和伊达航倒是完成了大部分的警校学习任务,打了申请离校放松去了。
说是放松,其实和诸伏景光几人非常在意早年他们遭遇的一些案件有关。尽管今年他们考警校提前了一届,时间上来说与前世发生案件的时候就已经不在同一日期了。有些因在过去没有发生,自然也不会在此时结出果。
可谁又能确定,案件是因为他们上了警校而发生,还是因为事情发展到了那个地步而发生呢?
诸伏景光看了一眼警校外围的店铺,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并没有发现洗衣店。但警校有大批量洗涤衣物和织物的需求,必然还有其他的店铺与警校达成合作,开展洗衣的业务。
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依然闪着霓虹灯牌,店内员工刚好帮一批客户结完账,年轻人们勾肩搭背地从便利店中走出。就像当年他们穿着夸张的夏威夷衬衫短裤、戴着墨镜,冲进便利店中和歹徒们插科打诨,年轻而大胆。
如今店里一片安宁,年轻人们打开饮料,嘻嘻哈哈地离开。而三名警校生也如路过一般,远远地看过,静静地离开。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来观察便利店的情况。谁也说不清,那群劫匪为什么会选中警视厅警察学校附近的便利店作为目标,也不清楚他们那名混入工作人员中的劫匪什么时候会入职。
诸伏景光有用监控严密监视着这家便利店,只是他也知道,这一世变化太多,同样的地点,人、事、物皆有不同。
劫匪前世选中了这里,这一世也可能选中别处。就像如今外守一并未出现在东京,许是依然和自己的女儿生活在长野的小家里。
他的女儿没有死去,而他也没有成为杀人凶手。
不仅是诸伏景光,伊达航显然也有同样的想法。他们都明白两世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只是依然在没有变化的地方有所担忧。
降谷零跟着两人走在路上,满脸不解,“hiro,封闭训练之后,我们每周都这么出来逛一圈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之前或许还能用给友人接机、处理一些公安强塞过来的工作解释。自从他们表达出可能会进入其他部门的倾向之后,公安上层便不再轻举妄动,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的脸色。
显然,那部分无意义的工作就是少部分人自作主张的行为了。
“呐,zero。”诸伏景光的目光在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车上游移,最后落在无意义的空处,他向着好友问道:“我们为了加入公安努力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