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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的好友更想要坐在一起。哪怕有这么多“外人”的情况下不适合进行超出正常限度话题的讨论, 只是重聚在同一个空间中也是一种美好的回忆。

看出孩子们的想法,饭店老板非常热情,直接上手就呼啦啦把桌子拼凑起来,挨着墙边的沙发座排了一整排。

众人推脱不过,挨着坐了下来。临时拼凑出来的卡座居然还算宽敞,坐下整整22个成年人和小孩之后,还放下了两张婴儿椅。要不是已经够数了,可能再挤挤,还能塞进四五张椅子也说不定。

只是这么坐下之后,刚刚还其乐融融的大团队,立刻就分崩离析。

孩子们除了两个还只会咿咿呀呀的小婴儿,其余人仿佛顺应自然法则般,自然而然地就头凑着头,聚集到了一起。仿佛他们就应该如此,理所当然。

聚集在一起的孩子大都就要上初中了,唯一一个四岁的也格外懂事——甚至有家长认为能说会道的四岁幼儿园生比许多不善言辞、调皮捣蛋、人憎狗厌的大孩子都来得更懂事。既然都是已经懂事了的孩子,成年人们便不那么拘着他们。

不如说,成年人们是希望他们能聚在一起好好相处的。

难得出来一次,还有这么多年龄差不多的孩子在一起。和同龄人社交也是融入社会的练习,在场的其他人都可能成为他们未来的人脉。

比起学校里无法选择的同学群体,这些家教良好且有共同话题的孩子,反而更适合建立起长期而稳定的联系。

事实上,他们中本就有建立起牢固友谊的小团体。比如某个四岁小朋友将自己觉得味道不错的餐品推到他的卷毛好友面前,还顺手拿出手帕,将对方脸上沾到的浓汤擦掉。已经熟练到仿佛本能的动作,让人甚至没能一下子就发现到这些举动代表了什么异样。

反而是没有过去记忆的降谷零,颇为震惊地看向眼前的这幕,诧异地问道:“你们……”

他想问,“你们是什么关系”,也想问,“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更想问,“你们这么做难道不怕被父母发现吗?”

结果只说了两个字,甚至第五个发音都没有发完,就听到身边的诸伏景光带着笑意的声音:“你们还真是一点儿也没变啊。”

降谷零将震惊的视线投到诸伏景光的身上,眼睛就差没说话了。那带着质疑的眼神,那微张着的口,只差没把“他们以前就是这种关系?”的疑问脱口而出了。

结果,在他将问题问出口之前,被说作“一点儿也没变”的当事人之一先提出了翼翼。

萩原研二塞回手帕,用力戳了戳自己的胸膛,怨念地说:“你看看我!”

他又站在椅子上,比画着身旁的松田阵平的头顶位置,还压了压对方的卷毛,努力压低了声音地声嘶力竭:“小阵平都12岁了!比我高这么多——”

他两条手臂划拉出一条天堑般的距离,眼眶微红,声音几乎带上了哭腔地问道:“哪里没有变?”

“噗嗤。”

伊达航笑得差点被蘸奶油海鲜汤用的法棍切片呛到,吸引了本在与队伍中唯二女孩萩原千速聊天的,娜塔莉·来间的疑惑目光。

与她一同长大的男友·预备役回以温柔的微笑,只说了一句暗含深意的话语:“感情没有变。”

娜塔莉·来间以为这是对她说的话,柔柔地歪头浅笑,又将注意力放到了美食上。

吃过一顿海鲜大餐,享受会儿空调的凉风,恢复了体力的旅客们开始享受起海岛的夜晚。相较于被阳光炙烤的白天,此时海水吸收掉大量的热量,从海上吹拂来的是比陆地空气更为凉快的海风。

此时海泳项目已经停运,岸边会有附近村民自发组织起来的义务工作人员劝阻不明真相的旅客下水。由于全国性质的人手短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