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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人向着电脑凑过去,手指点着刚才还在讨论的地图, 向电话那头的人问道:“您是不是有套房子在码头那边的水务局附近?”

“嗯嗯,是的。啊?那边环境很差吗?这样啊……好的好的。”

男孩挂上电话,露出个胜利的笑容,小手比出个“v”来。刚才的电话,诸伏景光虽然只听到降谷零说的那半内容,也能脑补出他成功问到相关内容的情形,回以欣慰的笑来。

降谷零在电脑的地图上补充上松川女士的房产位置,说道:“晚上吃完饭我会去松川女士家玩一会儿,到时候她会给我介绍那边的情形。”

诸伏景光只知道松川小千代是日比野正宗的房东,却不知道她还是附近许多租户的房东。虽然比起财阀,她拥有的资金不过九牛一毛,可比起普通人,拥有几条街房产的松川女士又是不折不扣的富豪。

在东京这一亩三分地上默默发展了几十年,这位年过半百的女士可能比片警都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

诸伏景光点点头,将地图保存。他像当年一样,只能默默看着自己的好友踏上另一片战场,没有硝烟,但充满尔虞我诈。

仿佛是刻在DNA中的能力,年纪小小的降谷零就展现出了对于“情报”和“线索”的敏锐视觉,只要他愿意,就能从人类的语言中提取到重要的信息。

诸伏景光不由想起前世时,降谷零直到警校时候都还是认真到让人觉得古板的正论派,可只是经过短暂的培训——也不知是不是和萩原研二学“坏”了,他就掌握了洞察人心的能力。

不怕人有天赋,就怕有天赋的人还格外努力。

他的好友就是同时兼具了天赋和努力的存在,优秀得耀眼。

黑发的男孩小手握拳,与好友碰了拳,将自己的鼓励用最简单的话语诉诸于口:“加油!”

“交给我吧!”金发的男孩像是被打了鸡血,甚至想要立刻出发,晚饭都差点忘记吃。

【我是不是也能做些什么呢?】

电脑依然在跑着程序,诸伏景光的手指轻触键盘,没有按下任何一个键。他似乎只能等待,可等待令他焦躁不安,似乎不做些什么就是在对这次来之不易的重生的亵渎。

他无数次看向自己的手,柔嫩的小手在几个月的时间中磨出了细微的薄茧,是不停绘画、敲打键盘和锻炼中造成的。指尖、指腹、掌心的几个位置都能摸到粗糙感,但与曾经有着明显枪茧的狙击手的手相比,又过于青涩了。

他终于想到了此时此刻只有自己能做到的事情,那个不科学的、如同梦境中才有的能力。

自从发烧过后,这能力已经几天没有在生活中主动出现,加上之前研究了下其中的任务功能,没有最近能完成的,倒让诸伏景光把它忘在了脑后。

这种能制造出副本并对现实进行影射的能力在一定程度上能作为预警之用,除了经常打断生活节奏让诸伏景光时不时觉得自己一天过了48个小时倍感疲惫之外,习惯了之后似乎就没有别的副作用了。

在这么考虑的时候,诸伏景光遗忘了游戏失败可能对自己造成的伤害,可怕的濒死感与痛苦都被抛在了脑后。

如果成功就能获得一定的提示,而失败只是痛一下,那岂不是等于没有任何代价,简直是一本万利。

那就……

诸伏景光的视线移到降谷零的身上,刚想说什么,却见好友脸色大变,急忙上来抓住了自己的手。

“怎么了?”

“怎么了?”

诸伏景光疑惑开口,不料声音却与另一个声音重合。降谷零气急败坏地继续说道:“是我问‘怎么了’才对!hiro又打算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啊?我……做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