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周那会儿正巧站在门外。
大门没关,给他留了一条缝,漏出一条微弱的光,在一丛白色惨淡的月光里,那光很温馨,好像可以抵御一切黑夜里的荆棘。
他把手伸出去,在光影里,轻轻抓了下。
是光吧。
徐栀是光,老徐是光,韦主任是光,蔡莹莹是光,蔡院长是光,韦林也是光。
这样的一家子多吸引人,温暖又可爱。
陈路周刚打算推门进去,推开那扇春光灿烂的大门,只听见里面的交谈声还在继续。
韦林:“徐叔,不都说老丈人看女婿都特别挑剔吗?我看你对路周哥都快比对徐栀姐姐好了。”
徐光霁有点喝多了,话显然比平时多,笑眯眯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没,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特别不喜欢他,觉得这孩子劲儿劲儿的,挂我门诊,话还多,后来”
咦?
徐栀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话音戛然而止
韦主任还没反应过来,“嗯,来我门诊看病的小孩都这样……”一顿,“挂……挂……挂你门诊?”
蔡莹莹人都傻了:“……挂,挂,挂,你门诊?陈路周,挂你门诊?”
只有韦林若有所思的表情。
原来一米八五的大帅哥也有这种困扰啊?他早就想去看看了。
陈路周:“……………………”
他半只脚都踏进去了,踩在门缝里,尝试着一点点,不引人注意地,慢慢地,挪出来。
救命。
操,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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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结(夷丰巷那个少年永远占尽...)
某人一回家就趴在床上, 整张脸都生无可恋地埋进枕头里,疲沓又绝望的样子,无论徐栀怎么哄都不肯把脑袋伸出来。
徐栀坐在床边憋着笑,又不敢笑, 只能拿手去摸他枕头底下的脸, 一下一下捏着, 好声好气地低声哄他说:“爸爸都跟他们解释了,说你是打球受的伤, 身体很健康呢。”
“是吗?”他声音闷在枕头里,“那为什么韦林还来问我?”
徐栀啊了声, 明知故问逗他:“韦林问你什么啊?”
刚刚吃完饭, 趁人都走了, 韦林悄悄凑过去问了陈路周一句:“哥,你是不是快男?”
陈路周当时还在吃饭,其他人都吃差不多了,他在扫尾, 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什么快男?没参加过。”
韦林就直白地给了一句:“就是射得比较快。”
陈路周当时差点饭都喷出来。
……
他侧过头, 在枕头里露出半张脸,线条流利干净, 眼皮懒懒地耷拉着,没精打采地瞥了眼徐栀问,“我快吗?”
夸夸我,快夸夸我。
徐栀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说:“不快, 你一点都不快。”
某人很难哄,眼神放叼撒泼地冲她挑了一眼:“认真想想, 你男朋友有没有掉过一次链子?”
徐栀还真故作深沉地想了想,而后想起来,试探着:“除了第一次?”
他自然死不认账,又把脑袋鸵鸟似得埋回枕头里,闷闷不乐地说:“那不算,那是炮友,不是男朋友。”
徐栀笑得不行,掀开被子钻进去,手从他腰腹间伸出去,男人一动不动,像一条死鱼直板板地贴着床,死都不肯看她,整张脸牢牢地埋在枕头里,正儿八经地警告她:“别闹,窝着火呢。”
徐栀亲他耳垂,顺着他肩颈一路亲下去,“马上开学了,陈路周。嗯?”
陈路周生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