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四周,然后抓起他的手,快步“逃离”了广场。
夕阳彻底沉入高楼背后,天边只剩下一片暖紫色的余晖。
广场周围的霓虹灯接连亮起,在他们身上投下流动的光彩。
陈君颢牵着姜乃,沿着商区的“街道”慢慢逛着,没再提刚才街头演奏的事。
只是姜乃时不时偷看他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你……”
“嗯?”陈君颢转头。
“那个……曲子,”姜乃有些别扭地挠了挠脸颊,“你怎么还背下来了……”
“嗯……单曲循环个百八十遍,旋律自然就记下了。”陈君颢笑着说,“不过即兴起来还是挺有难度的,有些地方记不太清就瞎编了,怕你听出来笑话我。”
“才……不会……”姜乃小声嘟囔,“很厉害。”
“什么?”陈君颢歪着脑袋凑近了些,假装没听清。
“说你厉害。”姜乃推他一下,别过脸,“大庭广众下乱说话……”
“哦?”陈君颢挑眉,“我说啥了?不就拉了个生日歌变奏,和一小段即兴改编吗?”
姜乃红着耳朵瞪他:“你……学我。”
“我哪学你了?”陈君颢笑得得意,还在装傻。
“你……”姜乃语塞,声音越来越小,“你就是学我……用旋律……”
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旋律与和弦,是他的语言,是他表达内心想法的媒介,他当然知道陈君颢在那些音符里说了什么。
是爱、是承诺、是祝福、是希望……所有的一切,最后都汇入那道明亮而张扬的和弦里。
你是我灿烂的世界。
我爱你。
姜乃一抬眼,就见陈君颢还在看着他笑。
“你傻笑什么?”
“在等你说话啊,”陈君颢说,“我学你什么了?”
“我……”姜乃含糊咕哝,“我知道……”
“什么?”陈君颢又故意贴过来,几乎整个人都要挂在他身上,“知道什么?”
“我说我饿了!”姜乃气急,耳尖通红地扭开脸,“问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啥吃的!”
“不知道诶,”陈君颢想了想,“要不买点烤串生蚝带回去?”
姜乃装作犹豫,轻轻点了点头。
陈君颢得意一笑,凑上去在他脸颊上吧唧一口:“那先去拿蛋糕,再去后面的夜市买烤串,然后回家!”
姜乃摸了摸被亲的地方,小声说:“还有蛋糕啊……”
“那必须,”陈君颢握紧他的手,笑得明亮,“过生日,当然要有蛋糕。”
奔波一天的小电瓶终于得了休息,在楼下的充电桩饱餐一顿。
家门被急切地推开,杂乱的脚步声混着塑料袋搁置的窸窣声,一道“砰”的闷响,继而便是绵长而黏腻的水声。
不知从何时起,回家的深吻成了某种坏习惯的开端。
如果不及时打断,接下来的发展只会彻底脱离姜乃的掌控,最后被某只大尾巴狼吃干抹净。
“唔……停!哼唔……”
好不容易挣开一点空隙喘气,视野还没聚焦,就又被扑上来吻住,直到舌尖发麻、脚底发软,才被放开。
“陈君颢……!”姜乃凶他,可声音软绵绵的,连眼神里都了无气势。
大尾巴狼只会冲他嘿嘿一笑,再偷袭一个轻吻,才算结束了进屋前的小较量。
家里熟悉的温暖气息随着暖黄的灯光和热气腾腾的烧烤蔓延开来。
他们简单吃完,收拾干净,便又窝进沙发,一边聊着今天的见闻,一边继续看昨晚没看完的电影。
时间慢慢走向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