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看到了漂亮的小花!】
有一条评论极快的出现,ID是一串看起来没有逻辑的数字,也评论了一张都是花的照片。
宁皎给他点了个赞。
……
重回片场,再次投入到拍摄中时,祝岑敏锐的发现了宁皎身上的变化。
她对角色熟练度更上了一层楼,一些比较尖锐的情绪不需要她一遍遍的说就已经完成的很好,熬鹰战术效果显著,于是在拍完今天的戏份后场务送来新的通告单,接下来一周会主要拍她的戏份,再多留三天的时间来进行细节的补拍。
灯光摄影都已经就位,祝岑喊下了开拍。
做旧的楼洞前,人造置景的秋季飘着落叶,春风与秋风在某一时刻达到共鸣,吹出来的冷没有太过明显的差别。
年轻的金曼已经没有了那些明艳漂亮的衣服,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背上背着小孩,手里不停歇的来做着一些加工活。
另外一位男演员饰演的丈夫推门进来,叮呤咣啷的声响将小孩吓得大哭,才大中午就酒气熏天,他恶狠狠的骂道:“小丫头片子哭什么哭,再哭老子把你摔死!”
跟前男友分手,金曼在家里的介绍下嫁给了现在的丈夫,媒人将男方夸的极好,蒙蔽了金曼的父母,但在她生下女儿的那刻,一切就都变了,婆婆开始尖酸刻薄的指责她没用,丈夫也慢慢的不着家。
为了养孩子,彩礼嫁妆都花的差不多了,伸手问男人要钱却只能得到他的辱骂。
在邻居的介绍下,她开始一边做些手工活来贴补家用,一边照顾孩子。
在听到丈夫放出的狠话时,她也只是无动于衷的掀了掀眼皮。
这一切都是这场重要剧情的铺垫。
喊了咔以后,宁皎将临时找来饰演她女儿的婴儿还给父母,跟着祝岑去了监视器前,接下来的这场戏是金曼这个人物的人生转折点,祝岑拿着剧本跟她和饰演丈夫的男演员讲戏,在最后单独叮嘱了宁皎一句:“你如果有那种失去重要的人的感情经历可以放在这里,把情绪外放,放的越大越好。”
片场清场,音乐开始烘托。
赌输了的丈夫伸手问金曼要钱,金曼没有,为了逼她掏出钱来,他居然将枕头蒙在了婴儿的头上,威胁她如果不拿出钱来今天就将这个赔钱货给弄死。
金曼哭喊着不要,不住的解释她手里真的没钱让丈夫再去赌,可丈夫表情狰狞,全然不听她讲,手下的动作越来越用力,婴儿的哭声和金曼的祈求声助长了他身为男人的尊严。
等理智回笼,孩子已经没有了气息。
金曼疯了。
抢过孩子冲出家门,哪怕医院离得不远,医生还是下了死亡通知。
所有的情绪爆发,她拿过身边所有能拿的东西摔打在满脸懊悔的男人身上,男人一遍一遍的抽着自己耳光,默默的承受一切,仿佛他才是那个受害者。
太平间里,金曼摸着婴儿的手,趴在那唱着童谣,这是她的孩子只要听到,就会笑出声的歌,谁来都拉不走。
镜头拉远,楼洞的门合上,就像将金曼的一辈子都关在了门里。
这场戏拍了整整三天,祝岑喊完咔,全场掌声雷动,为宁皎精准的表达鼓掌。
形容都憔悴凌乱的宁皎露出一抹脆弱的笑容,她说不出太多的话,缩在高瑜披过来的衣服中被她扶着走出了片场。
祝岑知道她一时出不了戏,让她明天可以晚点来。
宁皎点点头,上车后在车载地图上输了个地址,让高瑜将她送到了西颐郡。
西颐郡外守备森严,宁皎的车却顺利的开了进去,高瑜压住心底的讶异,默不作声的将宁皎送到别墅门外。
“你回家吧,我等会自己打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