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供给所需,同时致信十六道节度使,调集军队马匹,筹集战时物资,贞安七年二月之前,凭举国之力调集三十万晋军。
另外作为大晋附属国之一的葛逻禄也将收到朝廷的遣使,作为国土大位于沙漠的国家,葛逻禄得到了大晋的不少补贴,因而他们的军队也拥有出色的沙漠骑兵。凭此,大晋需要葛逻禄作为后方战力支援和后勤运输的对象。
同时,圣人下诏工部,连夜加急精制步兵配备的双刃长柄陌刀和骑兵配备的马槊,另外,还需重点制造绞车弩。与此同时,制造铠甲的的任务将发派到全国各地,来年正月结束之前必须做好备用的十万件晋十三铠,统一送至安西四镇。
正如李促临终前所言:“安衾,君臣如此,但你更应明白江山是我们李氏皇族的,牢固的君臣情意远比不上一段互利的血缘关系。”
自燕王归京至今已是四年有余,在被试探和监查无数次后,李安衾似乎终于对他放下了戒心,为了扶持这位她名义上的皇叔再次势起与太尉一系抗衡,故而李安衾将此次的作战任务全权交由关陇亲皇派和燕王一系的军中势力。
此战军中由兼任京兆大都护、京兆府牧、镇军大将军的李琼枝为联军主将,燕亲王、骠骑大将军李邺为都监,兵部侍郎苏长策任军师,而大晋十六卫中取五卫将军出任副将,诸将各卫共领三十万晋军,来年三月统一前往安西四镇支援安西都护军。
一旦集合,全军随时听令于李琼枝和安西大都护、上都护,休整几日需即刻启程,迎战大食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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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李安衾回府后得知了一个宛如晴天霹雳的消息。
陆询舟逃跑了。
冷冷地同韩驸马用过晚膳,李安衾来到了书房批改奏疏,而东禁执事楚宗郁已然在此等候多时。
李安衾在案前坐下,面色冷淡至极。
楚宗郁摘下青面獠牙的黑无常面具,露出那张美如冠玉的脸庞。
他恭恭敬敬地掀起衣摆,长跪于地。
“罪臣楚忘尘前来请罪,陆娘子是罪臣放走的。”
说罢,男人伏拜于地面,平静地称自己“罪该万死”。
精致的茶盏连带着滚烫的茶水被用力砸向楚执事的额头,白皙光洁的皮肤被滚烫的茶水烫伤,然而在下一刻,烫伤的地方自愈,额角恢复如初。
“楚叔,本宫向来信任你的为人。”
楚宗郁低声道:“罪臣辜负殿下的厚望了。”
“抬头。”
话音刚落,伏拜于地的那人利落地抬起头。
书案后的女人神色冷若冰霜,旁边的侍女采薇已经换好了新的茶盏,并重新斟满了热茶。
楚宗郁知道他接下来必须解释些什么,他不同于谢无祟,西禁执事的直属上级是天子,她触犯了公主殿下的利益尚且有回旋的余地,而自己作为摄政公主的亲信,一旦背叛主子,下场肯定很难堪。
“罪臣只是觉得,陆娘子和罪臣的境遇很像。”楚宗郁平静道,“某种意义上来讲,陆娘子是罪臣在此间的至亲血缘。”
他无妻无后,父族、母族为高祖所害,最终因为当年许太尉的一句“吾观此子武脉,将来可成大才也”,尚在襁褓中的他侥幸活了下来,被灭族仇人收为养子养在身边。
楚宗郁最初被高祖改名为“李愈”,少时的他不知自己的身世与横亘的血海深仇,只把高祖当做最敬爱的养母看待。稍长,他的容貌也长开了。貌若好女的翩翩少年郎喜欢上了一个娇憨的宫女,他每日最快乐的事就是习完武后坐在掖庭的墙头和洗衣服的少女搭话,他也曾多次故意将养的小猫放进掖庭,然后大摇大摆地进去见他的心上人。
那时,李愈将还是太子的李促当成兄长看待。有一天,他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