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贿的赃物和密信什么的没有,但搜捕人员还是发现了一处隐秘的暗格。
暗格里藏着几本名为“忆梦记”的图册和看起来就十分昂贵的珠宝。
江鸣川瞬间慌了,作势去抢,却被搜捕人员们强行按住,为首那位翻开那几本图册,一瞧,不得了。
里面居然全是他臆想的与长清公主缠绵的图画,一笔一画,工于细节,十分精细,越到后面越令人羞耻至极。
众人大惊,江伯通更是气急败坏地当场扇了江鸣川一巴掌。
至于那些珠宝后续也经确认,乃是宫中正一品公主爵位才有的受封,细心想来也可知,应是江鸣川从前入宫从长清公主那顺来的。
大理寺卿裴之周下了死命令,连寺内也禁止传说此事,毕竟此事若是流入坊间,大理寺今日参与搜捕的人员必然无一人能保住项上人头,而长清公主即使无辜,但到时候也必然会因为世俗舆论名誉受损。
何况那江鸣川还是皇后的亲侄子,江府当年本是七品小官的家底,多亏了皇后得了圣宠才被李促接连提拔。但江家凭借裙带关系抬身价,自然是入不了世家们的眼,圣人又独宠江家女多年,后宫大门对于世家女们紧闭,所以早年各大世家掌权人们对此都颇为不满。
直到后来太子李玱入朝为政,掌管刑部事务甚有佳绩,明察秋毫又杀伐果断,硬生生堵住了各世家掌权人们的嘴,这才彻底巩固了江家女的后位。
总而言之,此事其中利害关系复杂,若是被有心人拿去大肆宣扬,只怕朝中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李促按了按正在怦怦跳的太阳穴,眼角抽搐几下,溢出腾腾杀气,他压下万丈怒火。
作为一名爱女如命的父亲,虽然他很想立马让人把那獠奴扔到午门当场凌迟。但理智告诉他,愤恨鄙夷又如何,他身为一国之君,一举一动皆会牵扯到无数人的利益。皇帝终究是和卿大夫一起统治天下,他的权力也是有限的。
帝王家的权衡之术最难莫过于此,他要在一张盘综错杂的利益网的纠缠中小心翼翼地行动自如,这无异于破帽遮颜、漏船载酒,稍有差错,都会牵扯上无数人的性命。
他不能让世家们抓住把柄,如果他对江家有了出格的举动,各方势力只会闻风而动,明面上对江家不利,实则对李玱,乃至他都不利。
“刘公公。”
侍奉在一旁的刘公公连忙迎上来。
“奴才在。”
“去景春殿,传长清公主入见。”
“喏。”
李促冷静下来。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李安衾此事,并和她谈一谈抉择驸马一事,以及——
聊聊那位陆家的四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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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们这样贸然出来不会被陛下责罚吧?”
采薇忧心地问道。
李安衾颇有兴致地玩弄着手中的梅花香囊,闻罢轻声一笑。
“御赐令牌不就是方便本宫随时出宫?”
李安衾注视着那只香囊,心下顿时起了几分旖旎的心思。
这是她这些天瞒着陆询舟悄悄绣的。之前送她的那个青竹香囊虽有定情信物的名分在,可到底是她初出茅庐的作品,不好看。她重新绣了一只。她虽在刺绣方面没什么天赋,可勤能补拙,苦练多日,这只香囊算不上精美,但也能入目。
其上绣有牡丹和竹子[二],既寄寓了佳意,也恰到好处地表达了自己的心思。
采薇看着自家殿下悠然自得的样子,心中疑惑,今晚冬至家宴,李安衾身为公主非但不参加,还要出宫躲避圣人的婚旨,不对,今早江二郎的传闻她也听了几耳,只怕婚旨的事还要再往后推一推。
当下局势乱得很,采薇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