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滞留在那处薄唇上。
宫里的嬷嬷说过,薄唇的人多是薄情之人,可是李安衾觉得陆询舟不是那种人,她身上杂糅着孩子的天真气与诗人的才气,是个骨子里就纯粹的人。
这样的人的爱是纯粹且炽热的,何来薄情之说。
李安衾望着那唇发愣。
她莫名产生了想吻她的欲\望。
这种欲望使李安衾感到害羞。
可她还是鼓起了勇气,微微凑近陆询舟的脸庞。
她不敢吻陆询舟的唇,所以只是蜻蜓点水般地在陆询舟光洁的额头上落下轻如羽毛的一吻。
即使如此,她的脸色还是在事后染上了些许绯红,心,一下子被羞耻感包裹住。
她下意识攥着纱衣的袖口磨砂着。
.
陆询舟觉得李安衾今日似乎是有意避着她,这种感觉在散学后与她共用午膳时达到了顶峰。
往常会为她夹菜的殿下今天一反常态,不仅没有为她夹菜,而且心不在焉,眼神都有些飘忽不定。
陆询舟当然知道自己和李安衾正处于什么关系,隔着一层窗户纸,但是谁也不捅破。
这种时候,向来主动的殿下的态度突然变化不免让陆询舟有些心慌。
她想,殿下是不是在暗示我:不要老是那么被动,偶尔也要对她主动一点。
陆询舟说到做到。
用完午膳,采薇收拾好后便识趣地退出主殿。这会儿,殿内只有她们二人,陆询舟恭敬地问道:
“殿下是要先批一会儿奏折再去午睡还是直接去午睡?”
“批奏折吧。”
李安衾惜字如金道。
陆询听罢便去把今日的奏折抱来,放到她面前的是书案上,然后开始殷勤地为她研墨。
“你不午睡?”
李安衾眸色微动。
“臣等殿下批完后一起睡。”
陆询舟说出这句话时,几乎花费了自己之前积攒的所有的勇气。
她害怕遭到拒绝,索性转移视线,故意盯着书案上的奏折发愣。
李安衾自然看出了小伴读示好的意味,她不禁在心中埋怨小伴读的慢热,也因陆询舟的态度也终于从早上的那个吻中的害羞中走了出来。
她望着面前那人已经红了大片的耳根子,哭笑不得地想,怎么现在轮到这人来害羞了。
明明才说了一句话,耳根子就不争气地红成这样。
李安衾这么想着,对陆询舟低声命令道:
“过来。”
像是那夜在舟中一样,陆询舟不知道这句“过来”之后会发生什么,但她还是如那夜听话地靠近了殿下。
一个温柔的拥抱猝不及防地扰乱了她的心绪。
李安衾的腻指轻轻滑过她红红的耳根。
“才说了一点话,耳根子就红了?”
她又主动起来,在陆询舟的耳畔边温声哄道。
“没有。”
陆询舟小声辩解。
“本宫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感受到抱着的那人听罢反应的一点小动静,李安衾咬了咬唇,继续开口讲道。
“本宫其实今早趁你还没醒的时候,吻了一下你的额头。”
陆询舟一怔。
“所以这就是殿下早上避着我的原因吗?”
“嗯。”
李安衾轻声应道。
正欲松开她,谁知陆询舟却意外地搂紧了她的腰肢,吻了吻她的耳垂。
陆询舟呼吸急促地问道:“臣够主动了吗?”
李安衾感受到那人侧过头来蹭了蹭她,耳垂触及一点温软,她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