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比较大的郎君请教她问题,公主殿下完全没有架子,虽然脸色冷淡,但真的很认真地给人家通透地讲了一遍,讲得太好了,很多学生都来围听,我也听了,听完真是自愧这二十多年经史研究得还是不够透彻。”
陆询舟听着这二位学长的喋喋不休,知道是她自作多情了。她用筷子戳戳着羊肉,气呼呼地一口闷下去。
陆询舟你生气干嘛?你不是巴不得不见到人家吗?
翌日,陆询舟带学生去户外采风写诗,途径机关科的格致场,余光瞥见远处公主殿下和甲字班的学生们待在一起,居然还有说有笑的。
蒲学长的目光这下是移不动了。
身旁的学生们也随着老师的脚步停下,好奇地观望远处的长清公主正被一个高个子的漂亮娘子手把手地教着安装什么。
“感觉公主殿下好有气质!”
“我昨天在经史科甲字班听过她的讲解,讲得超级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蒲学长的班上听课。”
“感觉她们的互动好亲密诶!”
“哎,你没看见那个高个子的娘子吗?我记得她好像是磨镜,我听说磨镜都喜欢姐姐来着。”
“此情此景,我想吟诗一首。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
砰!
陆询舟给了那个吟诗的年轻郎君一个脑瓜崩。
“师长——你下手好重。”郎君扶着红红的额头,作诉苦状。
“我上课就教了你这些东西?”
陆询舟无奈,看向那群对着格致场上探头探脑的学生,温声呼唤道:“走了,不要到处乱瞧。”
中午的书院公厨里,这次轮到机关科的墨学长炫耀了。
“老夫一直以为贵族们都瞧不起我们这群工匠,不料公主殿下不仅来我们班上课,还不耻下问,与甲字班的学生们相处很是融洽。”
陆询舟面上笑盈盈地同别的学长们听墨老讲话,心里却想着:呵,相处融洽,学生手把手教她做木工活儿?
不对,陆询舟你醋什么醋!
与你毫不相干的人,有什么值得你生气的?
不过,李安衾这十年的确是变了许多。她一直以为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摄政公主,殊不知她也有如此亲和的一面。
之后一连数日,李安衾还是未曾关顾陆询舟的课堂。
某日下午回到药堂,师姐蒲与荷高兴冲过来抱住她。
“阿山啊,我们遇见大善人了!”
师弟蒲子鸿紧随其后地跟出来,手上还拿着打扫药堂的扫帚,乐呵呵道:“二师姐,师父以后都不用愁药堂每月的经费啦!公主殿下全帮我们承包了。”
待师姐把她松开后,陆询舟还是有些未缓过来。
她试探地问道:“无条件承包?”
话音刚落,师姐就不怀好意地看向她。
“哎,天下怎么可能会有赔本买卖呀?公主殿下那边就一个要求,就是阿山你要去公主府上当医官。”
陆询舟眉间微蹙:“你们把我卖了?”
“这怎么能叫做卖?”蒲子鸿面露不可思议,“公主府医官的待遇肯定比我们这儿好啊,二师姐我都羡慕死你了!”
“我跟你换,要不要?”陆询舟问。
“阿山你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不远处传来师父的声音,但见蒲英慢悠悠地从药堂的后门走进来。
“阿山,公主殿下点名道姓,她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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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自己在一下午内被师父他们打包送到公主府这件事,陆询舟已经是无可奈何。夜间被叫到公主的床前,她是宁死不屈、誓守清白。
结果李安衾安分地躺在床上,让她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