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洱收回视线,在心里暗骂:“臭不要脸。”
白洱一整天都心累的不行,身体也累,极度困倦下,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裴映尘洗完澡又把几个衣服洗了才出来,他往白洱那里看了一眼,见人躺得很平,几步过去把宿舍的灯关了。
片刻后宿舍归于沉寂,只有几道轻浅的呼吸声,宿舍里却还有一个人坐在下面没睡。
他坐得标准,仿佛这是日复一日的习惯,而其他舍友见到也只会见怪不怪,所有人都清楚自换进宿舍以来,他便是这样。
日复一日地坐在那里,对任何东西都漠不关心。
谢郁直楞楞地看着前方,静坐着,他一个灯也没开,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
男人起身站了起来,眼睛因熬太久有些疲倦,黑眼圈青黑挂在眼下,他在黑夜里走动,仿佛不需要任何灯。
男人如同索命的鬼,走向白洱床头,就那样站在那里不停打量,仿佛要看透什么一样。
白洱刚好翻身,整个人侧躺过来,将脸漏在了外侧,轻浅的呼吸声更加清晰地传出来。
谢郁看了片刻,颤抖着伸出手摸上去,手下是温热的触感,有温度的,他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活人,谢郁眼底的狐疑更甚。
两只手轻捻,在脸颊上捏了一下,男生睡梦中觉得不适皱起了眉,轻“唔”了声。
谢郁收回手,下颚绷紧,眼里却闪过异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