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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身体都有不同程度的腐烂,面部神经估计也不灵活了,萧然看不出这些人有什么反应,但经阿依这么一说,萧然发现他们倒的确有些沉默。抛开萧然知道地寄生蛊虫这个前提,这些人还真跟村子里的傀儡没有太大差别,就像是升级版的傀儡。

听到阿依的话,代芈族长笑了一声,在几人震惊的目光中,他翻身从石床上坐了起来,双腿自然垂落在石床下,光着脚踩在缠绕在石床边的藤蔓上,身上不知道是长衫还是外袍的衣角落下,盖住了露出的双脚。

从萧然看到他起,他就一直躺着,萧然还以为他不能动,没想到他竟然坐起来了。

阿依的反应比萧然还大,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往后一仰,差点撞到身后的谢阳晖。

谢阳晖看上去比阿依要镇定,他掐着黄铜色的蛊虫,脚下动了动,避免两人脑袋磕在一起的悲剧。

代芈族长笑看着阿依震惊的反应:“这么说,你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了?阿依,你和阿木都是我的孩子,你们和其他族人不一样。我只是想保留你们所有的记忆,不想让你们把我这个父亲忘掉,没想到却让你们这么怨恨我。”

哈?!这个信息比刚才那个还令萧然震惊。

她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落在阿依和谢阳晖身上。

阿依之前说和谢阳晖师兄弟,其实是字面意义上的兄弟?!

龙兆身体晃动了一下,大概也极为惊讶。

阿依喘着粗气,还没有从看到代芈族长居然能够自行活动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谢阳晖此时反倒淡淡开口:“我们不是你的孩子,也不要把你的目的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我们和代芈族人没有区别,都只是你长生的实验品而已,而且我们都各有瑕疵,并不完美。”

代芈族长转头盯着谢阳晖:“你现在是谁?”

谢阳晖没有回答。

代芈族长将目光落在他手里捏着的蛊虫上,突然仰头哈哈大笑,他一边笑一边拍着石床,温文尔雅的面目褪去,真正漏出一些癫狂来。

“你笑什么?!”阿依吼道,怒火代替了畏惧。

在阿依的吼声中,代芈族长渐渐不笑了,他轻抚胸口,似在平息心绪。

擦擦眼角笑出的眼泪,代芈族长问道:“阿依,你们要怎么分母蛊呢?”

话音刚落,阿依神色骤变。

谢阳晖捏着黄铜蛊虫戒备地看向他。

“瞧,蛊虫只有一只,你得到了,就能控制阿木,阿木得到了就能致你于死地,一只蛊虫可分不了两个人。”

他说完,好整以暇地看着阿依变幻莫定的神色。

非常明显的挑拨离间,但萧然和龙兆都插不了口,他们现在倒像是局外人,完全被事情的走向绕晕了。

暂时放下对阿依和谢阳晖身份的吃惊,萧然想到了另外的事。她有些怀疑谢阳晖手里的蛊虫真是使代芈族长长生的蛊虫吗?他好像一点都不担忧谢阳晖弄死它,因为它是谢阳晖身上蛊虫的母蛊?

目光落在谢阳晖手上,那只蛊虫被掐住以后就一直用不动。如果这就是代芈族长的本命蛊,它是不是太弱了一点,还是鸣玉的毒真有那么厉害?

对了,鸣玉。

‘鸣玉,你想吃掉那只黄色蛊虫吗?’

鸣玉有些犹疑:‘不想想,好香’

鸣玉的答复含糊不清,表达不出清楚的意思,但萧然已经知道答案了。

她早应该想到的,鸣玉和黄铜色蛊虫撞上的时候没有爆发出贪婪的食欲时她就应该明白,这只蛊虫大概不是它的目标。

代芈族长说“吃了它”的时候其实是在误导他们?为什么?为了钓出叛徒?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不知道阿依和谢阳晖一直心有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