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气,既想相信又觉得荒谬:“你们说的细节很多,也很吻合,但恕我不能相信。”
让她相信所谓蛊虫,不如相信这一切是他们一起联合起来演的一出戏。
蒙音将已经见底的果茶拨开,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坐姿,道:“穆警官,一直想知道答案的是你,现在我们给你答案,说不相信的也是你。你到底是想要一个什么答案呢?”
萧然倒是能理解穆月的想法,要让一个唯物主义相信非科学的东西是有点困难。
有些人哪怕亲眼见到不科学的事都能找出理由往科学上靠,更何况穆月只是听几张嘴讲。
萧然仰头看向咖啡厅的天花板,又转头四处看了看,确定她们这个小卡座没有监控死角:“穆警官,口说无凭,这里有监控,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让你亲眼看一看。”
“怎么看?”
“先找一个没监控也没有其他人的地方怎么样?”
穆月有些好笑,她刚想拒绝,看到女生脸上笃定的神情又鬼使神差地将拒绝的话咽下,改口道:“也好。我今天是开车来的,可以去我车上。”
穆月站起身,招来服务员将桌上未动的点心一起打包。蒙音伸手点了点萧然的手臂,努嘴道:“果茶,挺好喝的,这么贵别浪费了。”
萧然端起杯子将果茶一饮而尽,和蒙音拎着打包好的甜点在服务员甜美的“客人慢走”的送别声中走出咖啡厅-
*
“扣扣扣”
“进来。”
“是小穆啊,你今天不是休假吗?怎么又来局里了?”
“局长。”
穆月叫了一声,神情恍惚地站在原地,仍然沉浸在世界观破碎的迷茫中。
“小穆?”埋头处理文件的张局长半天没听到人说话,抬起头就看到穆月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他起身过去将办公室的门关上,“穆月?你这是怎么了?”
穆月回神,“局长。”
“嗯?坐。”
“不了,张叔,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张局长神情严肃起来。
穆月是他老战友的女儿,他从小看着她长大。老战友死后,穆月继承了她父亲的遗志当了一名警察。
她虽然在自己手下,但有心气,从来不依仗这层关系,公私分得很清楚。
她在局里四年,还是第一次在这里叫私底下的称呼。
“什么问题?是案子的事还是你家里出了事?”
“都不是。”穆月摇头,她整理完思绪,试探着询问:“局长,咱们上面有管理非科学事件的部门吗?”
“啊?”
张局长被问懵了。
“就是,嗯,玄学方面的,比如非自然研究所?特殊案件处理部门?或者其他代号?”
“等等等等”
张局长抬手打断她的话:“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是碰上一些特别的案件了?”
张局长在脑海里快速回顾了一下局里最近的材料,没找到这方面的苗头,不过也可能是他见得多所以不觉得奇怪。他语重心长地道:“穆月,咱们都是学马哲,信唯物主义的人。你还年轻,碰到的案子少,等再过五年十年的,你就知道,无论什么样的案子都不奇怪了。”
穆月哭笑不得,她明白张叔大概是误会了,她道:“不是案子的事。也有点关系,跟之前的野山暴雨事件有关。”
张局长对这件事有点印象,不多,他更关注大案要案。
“那件事我一直有些疑问,后来我跟着救援队在山上找到一张名片,知道除了被带下来的六个人还有两个女孩在山上,所以去找她们问话。他们告诉我了一件事。”
“局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