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里,等于间接控制其他五支的族人。
靠着蛊术,代芈享受五支族人的供奉。
最开始的时候,大家相安无事。但时间久了,人心的欲望是会增长的。
乌族占山而居,凭借蛊术和山林掩护当土皇帝。乌族人不必受外界压榨盘剥,可总不能人人都是皇帝。
没了外界的压榨,代芈一族就成了压榨其他乌族人的“皇帝”。
族人求养蛊人出手,送上供奉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一开始可能是一把米,后来变成一支鸡,再后来变成一头猪
东西越要越多,办事却拖拖拉拉,其他族人也不是傻子。
五支的族人第一次反抗。
人活不下去的时候能爆发出无限勇气和力量,大不了舍出一条命,反正横竖是个死。
代芈一族怕了,为了安抚族人,他们许下承诺,会挑选旁支族人传授养蛊之术,也会严格约束养蛊人。族人被说服了,能活下来更好。而且外面的世界也一样烂,不如老实待着。
自此,旁支也有了自己的养蛊人。
萧然动了动嘴,想问代芈一族遵守了诺言吗?
不过她也明白这是废话,要是代芈守诺,现在这里不会只有五支族人。
龙石观看见萧然的表情,哈哈笑道:“阿棠是想问代芈一族教了咱们先祖蛊术吗?”
“嗯。”
“教了,又没全教。”
老师傅还讲究留一手避免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代芈一族又怎么会有诚心?他们视其他族人为奴为仆,奴仆胆敢反抗,他们既害怕又愤怒。
反抗平息后,代芈一族果然来挑选族人了。旁支的族人都很高兴,却不知道这是另一重深渊。
乌族既有无害如织蛊、萤蛊这样的蛊虫,也有诸如龙兆身上蚀心蛊这样随时能要寄主命的蛊虫。
以前代芈掌控蛊术,拿命养蛊的就是他们一支的族人,现在要教旁支,这些人不就是送上门的试验品?
萧然忍不住侧头看向一旁的龙兆,他安静坐着,垂着头,无悲无喜。
“种蛊就是那个时候学到的。”
萧然一惊,忍不住问:“种蛊有什么不对吗?”
龙石观摇头:“不知道。”
是不知道,而不是没有。
龙石观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道:“阿兆那天带你上山,你却跟着一起下来,让我很惊讶。”
萧然忍不住身体前倾,龙石观的话让她再次想起了之前的疑惑。
“种蛊有两种方式。高级的蛊虫需要通过身上的伤口钻入人体。虫子在身体里爬行,啃噬血肉,其中痛苦,难以想象。一般这样的人一次要种两种蛊。”
“另一种是织蛊。”萧然肯定道。
“对。”
很好理解,前面的蛊虫制造伤口,后面织蛊跟着修复,否则被一路啃下去,身体岂不是要被掏空。
可修复,不代表痛苦不是真实的。
龙兆在萧然的注视中换了一个坐姿。
龙石观继续往下说:“低级的蛊虫,不需引蛊上身,但要养蛊人以自身血肉将蛊虫炼化后服用,以建立联系。这种种蛊跟服毒一样,同样痛苦。就算是最没用的萤蛊,也够人难受一两个小时的。”
那天萧然下山,神色正常,也没受伤,所以他才以为她没有种蛊成功。
“代芈一族骗了你们,正常养蛊不是这么养的?”
“我们也不知道。”
这时龙兆开口:“种蛊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刚种蛊的那段时间对正常人都是一种折磨。”
“据说鼎盛时,代芈人人都养蛊。谁中折磨人人都能受住吗?”
龙石观也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