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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色道:“何知府请我上门给何夫人看病。”

微微回忆了一下,萧然继续说:“之前去拜访时,何知府过来和父亲打招呼,我嗅到他身上的药味,不过他说是何夫人有些小病,我就没多想。”

林父听萧然这么说,也忆起上次的事:“何夫人竟病了这么久么?”

“嗯,咱们去之前何夫人就有征兆,那日应该是昏迷着,起不了身。”

“何夫人也并非生病,而是中了蛊。”

“嗯?”林父疑惑。

他家境不如何知府,以前没有闲心也没有闲钱去买些和科举无关的书籍,自然也不知晓这些轶事秘闻。

“蛊,上面三个虫下面一个皿。”萧然解释道。

“算是一种毒物。”

萧然将在何府的见闻说给林父听,当然,略过了疑似后宅倾轧的部分。

说完后,萧然将随身携带的小册子递给林父,示意他看。

林父不研究这个,只将其当做是一本普通的读物,快速翻看完将册子还给萧然,感叹道:“世上竟还有如此奇诡的东西!真是叫人防不胜防!”

萧然将册子收起,附和道:“是啊。不过皿族应当不存在了,流传下来的,应该也只有这一鳞半爪的东西了。”

既然何府的事已经说完,林父便让萧然回去,同样叮嘱她好好休息。

萧然走后,林父重新开始提笔处理公务。

他当然知道萧然肯定隐瞒了某些东西,那一整车的名为土仪实际上是礼物的东西,不是一个普通大夫会有的礼遇。

不过萧然没提到何夫人中蛊是有不为人知的势力掺和,何知府这个不算亲密的靠山地位稳固,对自己来说就足够了。

阴私秘事没有关系,他不会好奇,只要不是朝中较量引发的祸事就好。

这么想着,林父笔下一顿,说起来,他当初说以后恐怕要仰赖萧然的话还言犹在耳,如今看来是一语中的了。

萧然不知道她走后林父联想了这么多,回房后便洗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送走了何府的护卫,萧然准备去医馆。

临出门时,红衫赶过来叫住萧然:“姑娘,夫人让我把这个给你。”

红衫递过来一个黄杨木的匣子:“昨日夫人清点你带回的土仪,发现这里面装的银票。姑娘忒粗心了,也不知道先点一点东西。”

“夫人说,这些银票是别人给姑娘的诊费,让姑娘你自己拿着用,以后她就不管医馆的花销了。”

萧然没看里面有多少钱,不过听红衫这意思,应该不少,否则周氏不会这么说。

收起匣子,萧然道:“多谢红衫姐姐,劳你跑这一趟。”

“姑娘这话说的,有什么麻不麻烦的。夫人那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送走红衫,跟白山和吴平汇合,几人出发前往医馆。

医馆人不是很多,有些病人在门外看到萧然一脸惊喜:“林大夫回来啦!”

萧然微笑着一一回应。

跨进医馆,陈大夫和伙计手头都有事在忙,便没跟萧然打招呼。

医馆已经焕然一新,萧然一一看过去。

左手边贴着通往后院的门做了隔断,隔成三间小房间,何员外送来的匾额就悬挂在上面。

所有隔间的门框都漆成亮色,让医馆内看起来没有光线没有那么暗淡逼仄。

为了节省空间,隔间的门是推拉样式,里面现在没有患者,所以房门都是敞开的。

每个房间就放了桌案和椅子,角落一个小花架,不会显得拥挤。

坐诊的桌台又添了两张,应该是为以后增添的大夫准备的。

四张桌台相对而放,中间容病人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