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玩味的笑,芷蘅一怔,不及反应,便觉着腰间一紧,他整个人已贴了上来,他们之间隔着孩子,芷蘅大惊:“别碰到佑宁了。”
李昭南的吻却好似旁若无人,身边云儿、绿字与铃儿皆低头轻笑,随从们亦垂下头去。
自从重归天府,芷蘅便向李昭南要了铃儿与绿字两个,不必令她们再在萍院中受苦。
芷蘅终究羞赧的挣开他。
面上潮红未退,将佑宁交在云儿手中,回眼责怪道:“青天白日的,你……做什么?”
李昭南勾唇一笑:“这是警告你,不要随便引诱我。”
说着,重又揽紧她纤细腰肢,芷蘅明明心头荡漾,却仍旧挣扎道:“行了,不叫人笑话?我哪有引诱你?”
“不然为何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李昭南更紧的固住她,令她动弹不得,他目光深情万分,“你难道不知,自己的眼神很迷人吗?以后,不要用这样的眼神随随便便看别的男人,会令人想入非非!”
李昭南俊魅的眼神,亦令芷蘅有片刻意乱情迷。
冬气习习,灌入芷蘅单薄丝袍,她迅速清醒,推拒他:“别……叫人看着……”
正说着,院外匆匆跑进一名侍从,身后还跟着一名内监打扮的人。
“奕王,宫中有旨。”侍从低声说。
李昭南无趣的冷下脸,看向传旨内监,内监一副卑笑,只低身道:“奕王,皇上有旨,传奕王杨妃入宫觐见。”
李昭南一惊,芷蘅更是一惊非小。
李昭南眉心紧蹙,冷冷审视着内监脸上每一分神情:“父皇传杨妃?所为何事?”
内监难为道:“这……呵,奕王奴婢只是传旨,皇上……确不曾吩咐为何召见杨妃。”
李昭南看向芷蘅,只见芷蘅秀眉轻凝,亦迷茫的望着自己。
李昭南轻轻拍了芷蘅的肩:“没事,我与你同去。”
“奕王……”
才一出口,内监便出声打断他:“奕王,恕奴婢多事,皇上吩咐,只传杨妃一人而已!”
李昭南犀利鹰眸射向他,内监不禁一个寒战,随即低下头去。
李昭南并不理他,拉住芷蘅微凉手指,向院外走去。
“奕王……”内监出声,李昭南回身目光如剑,“怎么?你要拦我?”
一句话,平静深沉,内监却吓得身子发抖:“不,不……只是……”
李昭南并不听他说完,转身而去。
芷蘅亦望着他,只觉他握着自己的手暖意融融。
近了冬,寒已透襟。
唯有被他握住的手,暖热无比。
心里,忽而安定许多。
似是只要有他在,莫说是皇宫内院,便是刀山火海,又如何?
……………………
冬意意浓,茗花发,水仙负水。
巍巍皇城,在冬气中肃重庄严,冷风袭入芷蘅绣梅花枝衣领,芷蘅身子一瑟,李昭南看她一眼,李稔太安殿前,浓艳山茶冷香如玉,白玉阶台,冰冷犹若这寒冬时节。
“我便在门外等你。”李昭南目光亦似深冬,浓郁的寒,和无尽的担忧。
芷蘅宽慰他,柔柔笑道:“没事,皇宫内院的,能怎样?”
李昭南眼光瞬间黯淡,望向肃然的太安殿,低声说:“就是皇宫内院,才危险。”
他话里有话,芷蘅不解凝眉,李昭南为芷蘅紧一紧月白色隐花风袍:“去吧,我等你!”
芷蘅看着他,心内突而悲伤。
忆起曾经的自己,亦如李昭南一般,认为皇宫之中,是这世上最危险、最冰冷的一处!
她转身而去,目光流连。
李昭南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