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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问,何时解脱。——痛心疾首、魂飞魄散之时。
谢行止第一次起了恻忍之心,对此事噤口不言。
……
回去的路上。
逢荼开着老板给他配的沃尔沃s90,带着自家老板和玉家少爷。
车内气氛沉闷,如窗外阴霾。
“先生,这是为什么?”玉枕山开了口。
谢行止侧目,知其然。
“事已至此,自有缘由。”
见后辈依旧面露不解,怕他越思越深,伤了心脉。
片刻,谢行止蹙额深思,问道:“小山想去看看吗?”
玉枕山:“看?”
“看什么……?”
谢行止:“见赵知熠。”
“看其中的缘由究竟为何。”
玉枕山愣神:“我还能见赵枝枝吗?”
谢行止点头,如实:“你见得到他,他见不到你了。”
逢荼闻言,看了眼后视镜。
“老板,你要给他开眼吗?”
谢行止言淡如水:“用牛眼泪就好,开灵台的时候未到。”
“小荼,你这次出门带了吗?”
逢荼忙答:“带了的。老三件套我都带了的。”
“那我们现在掉头?”
谢行止不言,只看向身侧之人。
玉枕山接收到视线,对逢荼道:“掉头。”
逢荼撇了下嘴,老老实实调转方向盘。
你也使唤上我了,给我开工资了吗……算了,谁让老板被你忽悠了。
黑色的沃尔沃s90从东华门大街掉头,朝着定海区颐和园路驶去。
……
车子行驶的很快,道路逐渐变得陌生。
玉枕山盯着车窗外闪过的绿化带,兴味盎然道:“先生,我们现在去哪?”
谢行止目注窗外,全神贯注。似乎正专心寻找着什么。
玉枕山视线追随。
先生看向的,是绿化带一侧的人行道。
这条人行道整洁,没有杂乱的共享单车。绿化带的园艺也定期休整过,一切都规规矩矩的。
不远处挂着一个牌子——前方学校,车辆慢行。
玉枕山脱口而出:“我已经有先生了,还来学校干什么?”
谢行止如实道:“这是101中学,赵知熠生前在这里上学。”
玉枕山怔然,又疑惑:“见赵枝枝为什么不去他家里,要来学校?”
逢荼停好车子,侧过脸来:“现在的小孩,从能上幼儿园开始,每日每月每年待得时间最长的地方就是学校了。”
“所以他们生前残存念力业力最多的地方,也是学校。”
说罢,将车子熄了火,打开车门。
小伙计从后面绕到左侧车门,拉开。
“老板,可以下车了。”
谢行止按了一下玉枕山的手,轻声:“小山,你也从这边下,那边车流太多。”
玉枕山点头,难得乖巧。
北津城的学校教学松紧有度,少些极端例子。
学生压力大多与家庭息息相关,父母恰似压力泵,传输源源不断、滔滔不绝。
近十年,中学生自杀的案例层出不穷、日益增幅。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有相关股票基因可以买,怕是永远都不会跌。”逢荼道。
真有这一天,谁能分得清我和玉娇娇谁更富。
话音刚落,脑袋就被人敲了一下。
不用想,是自家老板。
没用太大力气,教训道:“莫要胡言乱语。”
逢荼老实跟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