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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迟欢呼雀跃,眼角不经意瞥到坐在一侧的祁骁,祁骁背靠着沙发,低头专心的看着手心。

夏子迟定睛一看,他手里握着一个口罩,口罩下边缘拉直着一部分,祁骁的拇指指腹正缓慢的、来来回回的在上面摩挲着。

那抚‖摸的手法……怎么说呢?

夏子迟回忆着他与女人调‖情的情景,简直是一模一样——指腹在唇瓣上揉着、压着,指尖探进嘴里,触摸温热的口腔、喉管。

啧。

祁骁一个没开过荤的雏儿,是从哪里学会这个的?

而那口罩,一看就是很廉价的那种,祁骁从小吃穿用度都是上等,又是从哪里拿来的?

夏子迟心随意动,突然伸手往祁骁的手上抓去:“一个破口罩,你都把玩一路了,我倒是要看看是个什么宝贝,让你这么爱不释……”手。

一点儿过分甜腻的香气,钻入夏子迟的鼻端。

缭绕着、蜿蜒着、勾缠着,勾的人抓心挠肺,心痒难耐,让人忍不住想要囚禁住这香味的来源。

夏子迟的声音忽然低下去,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谢长观也闻到了。

淡漠无波澜的深眸,缓缓落在了夏子迟手中的口罩上,身体里消下去的热度,隐约有一些回升的迹象。

“还给我!”祁骁嘭地起身,沙发前的茶几在地面上拖动,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像是被惹怒的狮子,恶狠狠夺过口罩,眼里翻腾的戾气叫人心惊。

夏子迟没看到,他的手落了空,很有些没滋没味地收了回来。

他眼神发飘,视线有点儿魂不守舍地跟着口罩移动,喉结滚动着,甚至舔了一下唇,有点儿急切地问道:“谁的啊?还挺香。”

“关你屁事。”祁骁很火大,将口罩揣进兜里,头也不回的往酒吧外走。

“我不就问问么。”夏子迟挠挠头,转头又对上谢长观的视线,声音变得有些别扭。

谢长观没说话,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转移开眼。

不知为何,他心底有些莫名的烦躁。

担心祁骁出事,夏子迟玩到六点多,就离开了酒吧。

谢长观给他们定了两间五星级的酒店住,夏子迟在酒店的食堂用了早餐,开始查谢长观发给他的微信。

微信是实名制绑定,他查起来很快。

“这地址……”夏子迟小声嘀咕着,不就是祁骁离家出走的地方吗?

这么巧?

【哥,地址发你了。】

【巧得很,我就是在这附近抓住祁骁的,需不需要我帮忙?】

江景上府中。

谢长观一夜没睡,面容上看不到一点疲惫。他垂下眼眸,看着发过来的地址,用地图搜索了一下。

离江市很远,飞机要好几个小时。

【X:不用】

【X:我在当地有个朋友】

本地人远比外地人靠谱得多,夏子迟也不勉强,按谢长观的要求,又把所有查到的信息销毁。

谢长观翻开联系人,在里面找到一个眼熟的名字:“唐行。”

对面的人愣了一下。

男人一头黑亮的板寸头,发茬又黑又粗,粗眉大眼,粗犷阳刚,古铜色的皮肤健康又结实。

粗沉的嗓门带着熬夜的沙哑:“谢哥?”

谢长观的声音低沉迟缓,单刀直入:“听说你调到了合山?”

“对啊。”唐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是小地方,能办的事儿比起京市、江市的派出所都远远不如,实在不明白,有什么值得谢长观纡尊降贵来找他。

唐行不解的问道:“谢哥有什么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