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芸阁问墨(3 / 3)

日薄西山,侯府书房内。

“这几日连着拜访了十几家书院,遭索文的皆是无根无萍的寒门,索文的理由更是五花八门。”温聿珣靠在椅背上,悠悠道:“如此一来,倒说不准是我们冤枉那位汪大人了。毕竟要是真做了这等勾当,谁会蠢到自报家门?”

谢临不置可否:“如今疑点唯有二。一是阿蕴所说的,目睹马车进汪府。二是……那块象牙牌。”

“依我朝律例,象牙牌唯二品以上官员可用。若说与那位汪大人全然无关,朝中符合条件的可真不多。”

“更何况……这事怕不只是文人间为了虚名的作品剽窃那么简单。这又是汪大人又是治国之文的……很难让人不多想。”谢临双手撑在温聿珣面前的桌案上,指节敲了敲书桌道。

温聿珣挺直了腰杆,不动声色地凑近些许,微微仰头与他对视,道:“你的意思是……事关科举公正?”

“看来得找时间去礼部见见汪大人了。”谢临陷进自己的思绪里,一时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

话音刚落,窗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振翅声,灰色信鸽拍打着窗户,拉回谢临的思绪。

他这才惊觉,不知何时,他与温聿珣的距离已经过近了——

他隔着书桌微微弯腰凑在温聿珣面前,像是下一秒就要吻上去了一般。

谢临迅速拉开距离,走到窗边从信鸽身上拿下纸条。

再回来时已恢复了平日里的镇定自若,只除了耳根上余热未散。

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手上动作不停,拆开纸条,上面赫然是谢蕴的字迹:

“冒名顶替之事已有眉目,盼当面详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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