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还好,一说谢临便来气,唇上温软的触感似乎仍未褪去,烧得他恼怒的很。
他反复在心里告诉自己不与酒鬼论长短,没想到温聿珣倒是先提起了。
温聿珣似是自嘲般轻笑了一声,没再说话。他没告诉谢临的是,谢临恰恰想反了。
当时他若是没“窝囊”地选择来买醉,此刻谢临需要承受的,怕就不单单只是一个锁住了所有妄念的吻了。
无言片刻,温聿珣抬手抓住谢临手腕,拇指擦过他的腕骨和脉搏——那是呼延瑞刚刚碰过的地方。
若放在平日,谢临早就甩开他了。可今日不知为什么,他看着倍显落寞的温聿珣,竟然觉得有些……可怜。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谢临就想给自己也来一巴掌。
——失心疯了吧谢绥晏。他强吻了你,你居然还觉得他可怜??
眼看着温聿珣摸了半天还没撒手,他“啧”了一声,烦躁地甩了甩被前者握住的手腕,压着火道:“摸够了吗温执昭?”
温聿珣知道谢临的忍耐已至极限,与他对视了片刻,而后默默松开了手。
桎梏被解开的一瞬间,谢临顿时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温聿珣望着他的背影,抄起地上一坛尚未饮尽的酒液,正欲再往嘴里灌,便听见门口冷冷传来一声:“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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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酒过度的后遗症十分显著。温聿珣从侯府的床榻上醒来,只觉头痛欲裂。
他缓了一会儿才想起昨夜种种,默然片刻后,抬声唤了知乐进来。
“什么时辰了?”温聿珣瞥见外头隐隐透亮的天光,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知乐递了杯茶水给他润嗓,老老实实回答道:“回侯爷,已是辰时了。”
“咳咳……”温聿珣呛了两口,顾不得还在胀痛的太阳穴,撑着床柱就要站起来:“更衣!”
“侯爷莫急。”知乐忙扶住他,“公子说让您多休息一会,他已在朝会上替您告了假,说是……”
知乐说到这儿,诡异地顿了顿,眼神有些心绪地乱飘起来。
“说什么?”温聿珣皱眉问道。
知乐咽了咽口水,眼一闭视死如归道:“……说您喝花酒去了,喝坏了身子,今早爬不起来床了。”
温聿珣:“……”
知乐说着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瞅他家主子的神情,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补充道:“方才陛下还差人送了些补品来,说是……要侯爷好好注意身子。”
温聿珣额角青筋跳了跳,一时间觉得头更疼了:“公子呢?”
知乐道:“公子约莫是下了朝直接去翰林院了。”
“对了侯爷。”知乐面露喜色,兴奋道:“方才送礼品来的公公还捎了信儿来,说陛下有意擢升公子呢!”
“在这个节骨眼上?”温聿珣有些意外。
谢临入翰林院有几年了,前阵子又帮着查明了秦牧那一案,也算是功劳一件。擢升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偏生早不升晚不升,就要在呼延瑞入京的这段时间升,还是在他们三个的关系微妙又紧张的时候。
温聿珣轻嗤一声,目光微沉:“陛下这算盘珠子,都快崩到我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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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聿珣本以为谢临只是如常前往翰林院值守,却没想到,这一去就是三日。
当日傍晚时分,他派人去接谢临,人没接回来,只传了消息,说公务繁忙。
第二日,温聿珣亲自去接,被谢临“啪”地关在了门外,碰了一鼻子的灰,连门槛都没能踏进去。
第三日,温聿珣特意绕到城南去买了烧鸡,又准备了谢临上回青眼有加的蜜饯。烧鸡和蜜饯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