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高明带着琴酒直接前往八藏留取的家,在距离深夜十二点还有不到二十分钟时将第三封举荐信给了他。
“清水茂的举荐信,你们是怎么拿到的?”八藏留取认可了这封举荐信,眼神却越发奇异。
神河恭平、天宫俊辰、清水茂,一个比一个离奇。
这些本不该和诸伏高明扯上关系的人,却纷纷放弃明哲保身,冒着影响到前途的风险来为他作保。
“你赢了,诸伏高明,既然他们都愿意信任你,那我也可以给你信任。我在这个位置上的时间不会太长,你想做什么可以和我说,如果对霓虹无害,我可以为你开绿灯。”八藏留取愿赌服输。
诸伏高明面露欣喜,眼睛里仿佛闪着碎光,却又在看到他手上拿着的那封举荐信时微微顿了下。
“怎么了?”
诸伏高明很快恢复如常,笑道:“没什么,八藏警视总监,未来还请多多关照了。”
离开八藏留取的家,诸伏高明抬起手,从纤长的五指缝隙间看天空的一轮明月。
正值十五,月圆之夜。
月光如银绸,路人行走间,银绸丝丝缕缕流动,流光溢彩。
上车后,诸伏高明苦笑了下。
“阿阵,礼物准备双倍吧。”诸伏高明对琴酒说。
琴酒并不在意给清水茂的东西是多是少,只是微微蹙眉不解。
“如果我没猜错,清水茂今天是故意的。”诸伏高明平静地说道:“人容易忙中出乱,时间的压迫下,我会同意这笔交易的可能性很大。”
琴酒点头,小先生本也是打算同意的。
“可他偏偏将你放在里面,显得不伦不类,也堵上了我们成功合作的道路。”
琴酒语气嘲讽:“不,那只是因为他看不起我,认为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玩物罢了。”
“真的吗?”诸伏高明朝琴酒看了眼,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勾勒出意味深长。
琴酒顿感迟疑,不是吗?
可明明清水茂当时说话那样难听,一口一个“玩物”,难道只是在演戏吗?
“他虽然是拖延到最后一天才与我们合作,但在此之前,恐怕已经细细打听过,只要知道你在组织里的地位,就不会认为你只是个无关紧要的玩物。清水茂能走到今天,这点脑子不会没有。”
琴酒皱了皱眉,所以是为什么?
诸伏高明缓缓摇头,今天果然还是忙中出乱了。
不,准确来说,这是清水茂已经布好的局,哪怕他们提前反应过来,也只能按照清水茂划定的路线去走。
“看八藏留取的态度,清水茂并没有联系他,所以我们才能轻易过关。”
琴酒反驳:“或许他只是舍不掉面子,又或者他根本不知道清水秀拿了那封信。”
“不,以清水茂的谨慎,如果他不打算给我们举荐信,在约定的时间到来之前,他肯定会对举荐信严防死守,甚至直接烧毁,不存在到现在都不知道的可能。至于舍不得面子?他们那些政客,最厚的就是脸皮,难道脸皮要比利益更重吗?”诸伏高明说得有理有据。
琴酒却更茫然了。
所以清水茂图什么?故意惹恼了他们,放弃两倍的利益,然后让清水秀忤逆他偷来举荐信给他们?
“清水秀长大了。”诸伏高明回忆着清水秀的模样。
正直、聪明、谨慎多虑。
最重要的是——顺从。
一个长大了的孩子,就像是羽翼丰满的鸟儿一样,总要脱离父母自己去飞翔。
可清水茂权威很重,从他们的相处中就可以看得出来,清水秀或许一直活在父权的阴影之下。
未来的继承人是不能被驯服的,哪怕是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