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想做什么,不是你可以置喙的。”琴酒厉声喝斥。
“你在说什么啊?这可是朗姆大人……”
“即便是朗姆,在清酒面前,也耍不得这种威风!”琴酒连朗姆也不放在眼里。
朗姆?那谁啊!
一个被小先生屡次打败,权力都留不住的失败者。
一个喝了口蘑菇汤便倒下,到现在身体都留有后遗症,藏在背后不敢见人的龌龊小人。
他有什么资格对小先生吆五喝六?
百加得磨了磨牙齿,不再理会琴酒,而是俯身在诸伏高明的耳畔低语:“朗姆大人想见您,您最好现在和我走。”
他们挨得太近了。
琴酒眼睁睁看着百加得贴过去。
百加得那张恶心的嘴巴,距离小先生的耳垂仅有一指的距离。
像是这样的距离,说话时恶臭的口气,都要污染到小先生了。
琴酒眼神一厉,一把扣住百加得肩膀,另一只手攥住他的手腕。
旋身,背摔。
“咚”地一声,百加得重重被摔翻在冷硬的水泥地板上。
他毫无防备,被摔得结结实实。
“噗”地一声,竟吐出一口血来。
琴酒却早已防备着,忙拉诸伏高明撤后,以免被鲜血喷到。
“你……琴酒……”
琴酒看得不爽,就要再过去给他几拳。
诸伏高明却伸手摁住了琴酒的肩膀。
琴酒长高了,也更加健壮,肩膀处的肌肉坚实地一摸上去便可以咬人。
但总有些东西是不变的。
如过去一般,只消诸伏高明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琴酒立刻便安分。
诸伏高明并不生气,声音也温和,说出的话却颇为逆耳。
“回去告诉朗姆,想要见我,让他亲自过来。”
百加得一怔,立刻想反驳。
诸伏高明却反问:“他是旧疾复发,残疾到无法下床了吗?如果是这样,我倒是可以过去探病。”
百加得猛地闭紧嘴巴。
真阴损!
骂得好脏!
朗姆大人因为毒蘑菇落下病根,直到现在一情绪激动便会癫痫、口齿不清,因此才隐藏在暗处指挥,以免被他人察觉。
可诸伏高明太损了,一开口就戳破这层窗户纸。
“需要我过去探病吗?”
“不,当然不需要。”百加得咬牙切齿道:“您这样做,就不担心日后不能服众吗?”
“是朗姆让你问的?”
“朗姆大人的确很关心您。”
“那倒不必了。”诸伏高明态度温和又充满包容:“待那个时候,朗姆这副身子骨大概早撑不下去了,倒也不必为他百年之后的事情担忧。”
百加得:……
好狠的一张嘴!
虽然这些年小先生和朗姆大人时有摩擦,但他还真是没料想到,小先生竟然敢直接说出来。
如此直白的恶意——
百加得转身离开,他已明白,今天无论自己再说什么都无用了。
小先生和朗姆大人之间必有一战。
不可调和,不可避让。
“就让他那么走了?”琴酒死盯着百加得的背影,眼神凶戾地似乎要将对方给扒皮拆骨。
“嗯?”
“应该给他点教训。”
诸伏高明轻笑着捻住一缕银发,细细在指腹间摩挲。
琴酒呼吸一屏,身体都直了,硬邦邦地挺立。
“阿阵刚刚已经给了他教训,需知,凡事过犹不及。”诸伏高明没办法将朗姆一派一棍子敲死,便细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