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泽阵拿着纸杯的手僵住了。
片刻后,他还是僵硬地拿着杯子去倒水,算了,杯子想喝就杯子想喝吧,反正只需要听小先生的就够了。
“你看到了吗?有人在外面飞。”诸伏高明指了指窗外。
黑泽阵看向窗外,明明什么都没有。
将倒满水的杯子重新放回柜子上,就听诸伏高明温柔地说:“它喝得很饱,在感谢你呢。”
黑泽阵:……
“……不用谢。”黑泽阵干巴巴说完,羞愧地捂住了脸。
天,他明明没吃菌子,到底在说什么啊?
可是小先生说的都是对的……小先生说的……
“还有,它说你很喜欢我,学了很久才编好。”诸伏高明晃了晃自己的左手,手腕上那根蓝绿交错的手绳跟着轻轻摇晃。
黑泽阵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他凑过去,故意挨着诸伏高明小声问他:“小先生,它还说了什么?”
“它说阿阵是个好孩子。”
黑泽阵的唇角愉悦地翘起。
“它说阿阵的头发很漂亮,如果能扎个双马尾,一定会很受欢迎。”
黑泽阵:……
“小先生,这是幻觉。”他面无表情地摁下诸伏高明的手,也摁下那条“多嘴”的手绳。
“但是那个柜子说,单马尾会很飒。”诸伏高明眨了眨眼睛,看向一旁的柜子。
黑泽阵恶狠狠瞪了柜子一眼。
“还有,你的头发说,它好想看你穿小裙子啊!”
黑泽阵将脸侧的发丝拨到后面,眼神坚定:“小先生,您累了,多歇歇吧。”
诸伏高明“唔”了声,老老实实躺在被子里。
他将被子朝上扯了扯,盖住了自己的嘴巴,才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便又耐不住寂寞地睁开。
“这条被子在打我,它说一定要看你穿小裙子,不然就打死我。”
许是毒得狠了,诸伏高明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无助,蓝眼睛水汪汪地望着黑泽阵。
黑泽阵眼眸发沉,他不是哈士奇一般的性格,但听着这些家具的“碎碎念”,他真的有点想拆家。
“好疼啊,阿阵。不过你放心,就算被子打我,我也不会逼你穿小裙子的。”诸伏高明可怜兮兮地说道。
黑泽阵深呼吸,将被子团了团抱在怀里,转身就走:“我帮你换一条。”
“啊!”诸伏高明却突然痛呼一声。
黑泽阵紧张地转身,就看到诸伏高明坐了起来。
诸伏高明揉着自己的后背,看着床郁闷地说道:“床踢了我一脚,说都怪我,你把它老婆带走了。”
黑泽阵:……
够了,真是够了!
“井”字在黑泽阵额头上冒了又冒,但他怎么能责怪小先生呢?小先生什么都没做错,他只是个可怜的吃错菌子的受害者罢了。
相比起诸伏高明,朗姆那边要更活泼与疯癫。
“呱,呱呱!”
“你们想要对我做什么呱!”
“飞蛾怪,你们全部都是飞蛾怪的走狗呱!”
“呱呱,我要吃了你们!”
朗姆显然已经完全把自己当青蛙了,两条腿在病床上一蹬,高高跃起扑倒一名护士,抡起舌头便朝护士脸上狂甩。
“啊,变态啊——”
“啪!”
已经被毒出幻觉来的朗姆当然不用为自己的流氓负法律责任,但同样的,护士打这一巴掌也理所应当。
医护人员们团团将朗姆包围,任由他无论如何都跳不出去,一支镇定剂过后,朗姆总算是消停了。
至于镇定剂会不会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