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双双还在家中,定也喜欢你。”
赵恪猎的兔肉没来得及炖上,叫叫嚷嚷的。用完膳,裕王索性命人在院前的空地拾掇出篝火,围坐一圈喝酒吃肉,快快活活。
王妃则拉着宋吟进了书房说话。
“吟吟,容我先问一句,你为何会想着让双双离开宁家?”
在大令朝,和离不常有,往往痴痴缠缠过一生,便是有幸死?了丈夫,改嫁的也寥寥无几。是以,宋吟所言乍听上去?十分骇人。
“吟吟知道?人言可畏。”她话锋一转,“可也知道?,除死?无大事。”
“除死?无大事……”
“想必您知晓民女的来历,民女乃瘦马出身,原本也是为了活命才攀上小?侯爷,做外室也好,贵妾也罢,名声?于吟吟而言无关紧要。”
“你说的对。”王妃若有所思道?,“倘若连命都快没了,管那些流言和名声?做什么。”
宋吟抿着唇,斗道?劝诫:“民女听牧公子说过,裕王之女尊同公主。既如此?,何不劝无双姑娘休夫,一来能出口恶气,二来,人们茶余饭后都忙着笑话下堂夫去?了。”
王妃眼睛亮了亮:“是个好主意。”
纵裕王一家权势滔天,可再聪慧的人,行起事来,难免喜欢依前人之见。莫说休夫,十余年里连和离都出不了几桩,自?然只会劝和不劝分。
卫辞又何尝不是这般?
他对自?己的宠爱日渐加深,可尚未有“身居高位者纳平民为妻”的前例,也不见官僚之家出过“一生一世一双人”,于是思来想去?,只会在正妻品性上做文章。
宋吟敛去?眼中愁思,同王妃讲起南下途中的见闻。道?是翻越过高山大海,便不容易被一亩四?方地的事情所囿。
王妃听得入迷,直至外间响起谈笑声?方止了话头,揶揄道?:“既有人来寻,我便不霸着你了。”
打开房门?,见卫辞几人候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