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眼神。
卫辞护食,兴许连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眸中的占有?欲念有?多?么浓厚,可?宋吟从中瞧见了少年最懵懂与直接的情意。
祁渊则不同,他年长几岁,兴许经历得多?了,早已习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日子。看向宋吟时,非但不令她心生好感,反而觉得,自己只?是一稀罕物件。
即便珍贵,终究只?是个物件。
“阿辞。”宋吟自身后环住卫辞的腰,一如记忆中黏人,她道,“以后我?唤你阿辞好不好,应当?还没有?人这?般叫你吧?”
“随你。”
话虽如此,某人唇角明显上扬了几个度。
午膳很快送来,有?卫辞在,苍杏等?人早已躲得远远的,不愿出来煞风景。
宋吟殷勤地替他布菜,问起:“你怎么亲自来了,不是还要忙迁府的事么?”
卫辞冷淡地掀了掀眼皮:“食不言。”
“?”
从前在锦州怎么没这?规矩。
他深觉自己不管不顾追着一个女人跑的行径过于丢脸,故意无?视宋吟控诉的目光,反呛她一句:“顺道而已,赶快吃你的饭。”
“……”
谁家好人从京中顺道至龙云。
不多?时,苍术神出鬼没地敲了敲门:“楼下有?位秦姑娘寻吟主子。”
卫辞回绝:“她这?两日都不会?踏出房门,寻个理由?打发走?。”
宋吟不解地眨了眨眼,疑惑道:“为?何说我?不会?踏出房门,你可?有?要事需同我?商量?莫非是锦州那边出了事?或是京城……”
“都不是。”
卫辞炙热的目光落在她跌宕起伏的曲线,扯了扯唇,用极尽缱绻的语气哄道,“多?吃些,否则,下一顿还不知是什么时候。”
情敌
外头天?光正好, 屋内却关紧了门窗,暗暗沉沉,不时响起暧昧水声。
铜镜前,女?子未着寸缕, 掌心撑着桌面, 艰难地偏过头, 去回吻身后的男人。唇齿交融, 舌尖带着些?许狂热,在互相追逐,连成丝的可疑津液晶莹闪烁, 莫名叫人脸红心跳。
见宋吟不堪羞赧, 逃避似的闭紧了眼,卫辞故意扯开距离。
可她肿胀的小嘴诚实无比, 仿佛是出自本能,柔柔地吸吮着他, 丝毫不给人离去的机会。
卫辞莞尔,尽管眼神透露着凶狠,落下的吻却一下比一下轻柔。
已有半月不曾亲近,彼此非但没有觉出生疏,反倒被激起浓烈渴望,如?围堵了许多日的洪水, 骤然开闸, 奔腾翻涌, 一发不可收拾。
他仍旧极有耐心地勾弄她的舌尖,指腹滚烫, 如?初次那日带着好奇探索。每每宋吟呼出颤音,便严丝合缝地堵住她的唇, 将羞人声响吞咽个干净。
从前竟不知,
单纯的亲吻也能令人欲念焚身?。
很快,宋吟眼尾弥漫起潋滟水波,如?扇长?睫剧烈颤动,底下是饱满香甜的唇,遭他坏心地堵住,呜呜咽咽,我见犹怜。
卫辞重?重?舔吃一口她的唇瓣,两?指钳住小巧的下巴,引她看向镜中香艳不已的身?影,低声问:“吟吟可有想我?”
“想……”
宋吟被亲得浑身?发软,几乎要跌坐下去,被他有力的臂弯揽住,带回至榻上。
视线自可怖的凶器掠过,她羞红了脸,瓮声提醒:“没有避子汤。”
“无碍。”卫辞将她的双手举高至头顶,动作愈加放肆,用唇舌在娇嫩颈侧留下痕迹,“还可以用别的方式满足你。”
他一贯说到做到,宋吟不敌,十指绞紧了身?下被衾,鬓发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