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咙重重耸动,劲瘦腰腹间的衣料被撑起羞人弧度。
如蛰伏已久的凶兽,饥渴,霸道,野蛮。
宋吟原也是有意撩拨,可瞥见卫辞眼中汹涌的暗光,神情一凛,生出几分怯意。
卫辞不喜她落泪伤心,亦不喜她惧怕自己。唯有在房中是个例外,偏爱瞧她敢怒不敢言的娇媚模样,最好再操着浓重哭腔连声哀求。
光是回想几息,他周身热意更甚,干脆抬指解了衣扣,淡声道:“一起洗罢。”
雾色朦胧,如丝丝缕缕的仙气,缠绕着挺拔健壮的少年身躯,若是刻意不瞧那处,配合着他极尽俊秀的眉眼,倒像是误入凡尘的谪仙。
宋吟咬着唇,含羞带怯地打量。
卫辞长腿一迈,几乎要直直怼到她脸上,偏也不收敛,明晃晃地踩入浴桶,露出一抹坏笑。
“……”她别过眼,装作看向铜镜。
卫辞不疾不徐地逼近,略施蛮力拥她入怀。如擂心跳亲密相依,诉说着彼此的真切反应,宋吟顿觉水意泛滥成灾,幸而身处浴桶之中,无人能察觉。
他温热的鼻息徘徊于她的颈窝、耳廓,亲吻却不一并落下,撩人得紧。
宋吟急促地吸了吸气,雪肤耸起,问道:“你可是偷偷学了什么?”
卫辞面色微红,故作严肃:“休要打听。”
她启唇咬上他的肩,留下一排浅浅牙印,瓮声赌气:“不打听便不打听。”
不料卫辞竟瑟缩着抖了抖,露出痛快神色,一边垂首去寻她香甜的唇,动作满是急切,甚至令牙关微微痛了一瞬。
狭窄空间,宋吟无路可逃,被紧紧圈在他的臂弯,承受一浪高过一浪的热吻。
温热水流随动作溢出桶外,晕湿了一地,而她被嵌入着,渐渐放弃挣扎,任由蒸腾热气将彼此吞没。
抢人
夜间,宋吟慵懒地倚靠在卫辞胸膛,一条腿曲起,缠上他紧实的腰。
气氛旖旎而平静,正是闲谈的好时机。
她阂着眼,秀气地打了个哈欠,瓮声问:“让尘哥哥,我想盘个铺子,雇桃红和玉蕊来帮工,你意下如何?”
名为雇用,实为救济,以解生计之愁。
卫辞蹭蹭她柔软的发顶,嗓音带着缱绻过后的哑沉,格外性感:“你对她们倒是上心,你自己呢,没有什么想要的?”
“有啊,但是”
宋吟张口便来,“我如今已是良籍,又住在这般阔气的府邸里,还能与世间第一美男夜夜春宵,圆满得不能再圆满啦!”
他轻嗤一声,手臂却将人圈紧,承诺道:“在锦州不必拘束,万事有我撑腰。”
“嗯。”宋吟一时感慨良多,反手搂住,恨不得将自己嵌进他的身体。
不得不承认,
遇见卫辞是极其幸运之事。
虽说于二人漫长的一生而言,这段锦州邂逅至多是露水姻缘,随着年岁渐长,终究要淡忘。
他的容貌、身躯、品性,似一抹杯沿上的毒药,明知不可沉溺,却诱惑难挡,宋吟又何尝不是在饮鸩止渴。
一想到卫辞不久后便要离开,怕是再寻不到如此契合的男子,她登时涌上一股失落,干脆翻身坐了上去。
两腿夹在他精壮结实的腰侧,见黑眸罕见地闪过一丝困惑。宋吟挪了挪臀,弯身贴近他热意腾腾的胸膛,伸出舌尖极轻极快地一舔。
卫辞身躯一震,眼中恢复短暂的清明,很快又被浓稠到难以化开的欲色占领。
“我要在上面。”某人信誓旦旦道。
他掌心似是两块暖玉,牢牢箍着细腰,予以支撑,亦是令她毫无反悔之机。卫辞饶有兴趣道:“方才不还说这几日都要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