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衣物匀我一身可好?”宋吟软声乞求,“我答应你,不会乱跑的。”
内室静了静,他用巾帕围裹在?腰间,神情淡淡地出了浴房,一本正经地扯谎:“此?行匆忙,原就不曾带太多行李,衣物都送去浆洗了,匀不出来。”
宋吟瞪他:“从昨夜到现在?,你都换了三身。”
盈亮的杏眼因?愤懑睁得圆溜溜,双颊带了愠色,不点自红的唇瓣也撅得老高,实在?可爱。
卫辞努力忍笑,故意不看她:“你说的对?,我一日要换太多身,这?才匀不出来。”
宋吟岂会不知?某人在?睁着眼睛说瞎话,挫败地搂住他的腰,仰头用可怜兮兮的语气说道:“我想和你谈谈。”
“不谈。”卫辞脸色冷下,却无意拨开她柔软的双臂。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京城吗?”宋吟倔强地直视他的漆黑眸子,正色道,“不是因?为我心里没?有你。”
卫辞嘲讽地扯了扯唇,俨然不再信她的甜言蜜语,只道:“宋吟,不论?你怎么想,我都不会放手。你生?是我的人,便是死了,也只能与我同穴。”
她被卫辞蛇信子般阴恻恻的目光盯得脊背发寒,硬着头皮在?他脸颊印了一下:“你再信我一次嘛,我们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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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谈,你不觉得晚了。”
闻言,宋吟朱唇一抿,状似镇静地背过身去。纤翘睫羽承受不住泪滴的重量,“啪嗒”掉落,在?半空滑出一道细微闪耀的弧光。
她不愿在?卫辞面前示弱,自以为隐蔽地飞速揩去,实则无异于掩耳盗铃,反倒浇熄了他的满腹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