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态甜蜜。
这血继续流,又将记忆推进了一些。何澄记得,大学没毕业时,室友已退了学。去她家看她,对方爸妈生气地说,没有这个女儿。最后还是另一个同学找到了她的新地址。
两人到她家去看,她住在公寓楼里,菲佣开了门,她摸着六个月大的肚子,坐在沙发上,含笑问她们想吃点什么。何澄当时天真地问,你结婚了吗。室友淡淡道,没呢,但是他说过,会养我们一辈子。
一辈子,就这样结束了。
何澄在震惊中回到杂志社,又在震惊中长久沉默。姓马的同事过来问她情况,又将查到的信息告诉她:原是这女生知道王翦要跟富家女结婚,不甘心只当情妇,想要闹事。王翦自然不会让她轻易破坏他的好事,扬言要把他们母子俩送出国,否则一概不负责生活费。
“其实女生收钱就好,一辈子就能衣食无忧,但估计是真的喜欢那男人吧,思想偏激了,先是从高处掷硫酸给那些看起来像富家女的人,然后又上天台闹自杀,非得鱼死网破。哎,现在自己命没了,小孩也在icu。”马记者说,现在谢家正在四处公关,希望这件事不要扯到他们头上。
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何澄脸上,她看起来脸色苍白。邬玛走过来,让她将这件事写成报道。最后交上去的稿子,邬玛觉得尚可,主编却不满意——读者要的是劲爆八卦,你给我升华到女性自尊自爱上?最后扔回去,让她重写。
邬玛见何澄状态不太好,便替她改好,仍署她名字。下班后,邬玛约她到兰桂坊喝酒,“做人紧张,总要放松一下。”见何澄不语,她又道,“反正程季康也不在香港,你应该不用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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