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手上,徐老爷子讲话比早年时候温和许多,只打感情牌劝着,换做十年前,徐槐庭这会估计就要去家里祠堂挨顿家法。

“你妈那个事......也怪我,但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整个徐家也都是你的了,她要是知道你和姿仪现在过得不错,估计也能放心了。”

他妈放不放心,徐槐庭不知道,估计这辈子都没机会知道了,反正他是挺放不下这个心的。

徐老爷子理解不了他们。

他理解不了西西里的狼有多记仇,有多护短。

趁人出门打食的时候,偷人家的窝,杀别人的家人,那是要被千里追杀,非咬破喉咙饮其血吞其肉不能了结。

不过现在这个时代,大家都是文明人,不讲究那套过于野蛮的了。

徐槐庭也学了套文明人的追猎法子。

他舍得下饵,有得是耐心慢慢磨,慢慢看人深陷痛苦泥沼,被折磨得身心俱疲,最后自寻死路。

想着这边不太平,这次别让徐启庭盯上池家,盯上叶满,徐槐庭略微思索着,让陈秘书在池家周围安排些人看护一下。

这些风风雨雨的吹不到池家那边,叫他再重蹈覆辙是不可能了,叫他就此远离也不可能。

护不住自己拢到心上的人的狼,早早自己咬破肚子死了算了,活个什么劲。

问题是人家愿不愿意给他护。

放着徐老爷子的电话,徐槐庭走神了。

叶满就是这时候打来的语音电话。

“有事,回头再说。”挂了徐老爷子的电话,接了那个才跳出来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是叶满长长一声:“徐先生,我有事情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