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就能掐住他两只伶仃的腕骨,叶满体温低,只觉得对方手掌的温度惊人的烫,烫得像是要在他手腕上烙下印记。

他尝试扭了扭,然后可怜巴巴地对徐槐庭道:“跑不了了。”

徐槐庭哼笑了声,把他从冰凉的桌子上抱起来,放到床边坐着。

叶满没再挣扎,抽搭了两下,乖乖被他抱去了床上。

徐槐庭让他坐在床边,蹲下身,握住他的脚腕。

船上容易闷热,空气流通不好,空调通风设备都开得很大,叶满体质又弱,这么会的功夫,皮肤一片冰凉。

眼下被徐槐庭一碰,被烫到似的直缩脚,又被强势地扯了回来。

“别动,我看一眼。”

膝盖上的伤不及鼻尖处的小,成片的擦痕,条条往外渗着血,整个膝盖都变红了。

不好好处理,明天就要肿得难受了。

闭着眼都知道,叶满来的路上,又是跌跌撞撞,吃了不小的苦头。

徐槐庭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好。

都这样了,也不知道说。

惩罚似的掐了掐他的脚腕,“在这坐着,我去给你找药,马上回来。”

这层旁边就有医务室,很近的距离,来回用不上两分钟,比叫人送更快,徐槐庭干脆自己去拿。

他把被子围在他身上,站起身眯着眼危险警告:“要是我回来没看见你,被我逮回来,我就会对你做比刚才坏一万倍的事。”

“到时候,哭也没用,明白了?”

叶满晕乎乎点头。

房间里安静下来。

他现在脑子还乱乱的。

「统哥,对不起,我被逮捕了,现在哪也不能去了。」他哀愁地说。

「%&*@......!」

叶满呆呆靠着床头坐,有些困倦,却不肯睡去。

一个人,睡着了就很可怕。

难受地等着活祖宗回来,船身蓦然一个剧烈颠簸。

房间里的灯闪了闪,啪灭了。

??[34]折只兔子做谢礼:不要嫌弃它

“......统哥?”

叶满艰难打起精神,认真听了会。

暴雨劈里啪啦地拍打着。

咚咚

那声音有些像是数也数不清的手拍打着一层薄薄的铁皮,发出种沉闷悚然的响动,仿佛有什么马上就要冲进来了。

视野彻底黑下来,又没有人帮忙转移注意力,声音就变得格外敏锐,户外的雨声恍然间要和自己的心跳轰鸣声一样大了,令人有些反胃。

也许他应该去找人寻求帮助。

叶满迟钝的大脑冒出来这样一句话。

就算是找个商店的门口坐一坐也好过这么干待着,好像整个人都被困在冰窖里怎么也走不出去。

但他又怕给人添麻烦。

他有点分不清自己在哪,可能是在船上,也可能是在某个三十来平的出租屋里。

没有人分散注意力,一丁点恐惧都可能会在漆黑安静的环境里失控般快速发酵。

叶满感到自己的体温正在下降,身体有点凉了。

听不见系统的回话,懂事的人就该意会到,这是对方不想搭理他的意思。

可能是因为他任务又搞砸了,统哥生气了。

叶满安静下来。

嘴唇紧紧绷直到有些发白,片刻,他又鼓起勇气问:“统哥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这次他说得更轻柔婉转,更像是一种柔弱的哀求。

但还是听不到声音。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叶满动了起来。

他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