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说的是道宗冷美人周玄卿傲得很,还放言只嫁比他强的女君!
可是比他强的女君,在场不是一抓一大把吗?他如今只是筑基中期,那些个金丹、元婴期的真人、道君虽然在岁数上比他要年长不少,但俗话说爱美之心人人有之嘛,如果能抱得美人归,舍下脸面与个筑基小辈斗过一场,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谁都没有轻举妄动,传播流言的时候也都是避开周衍这个正主传的,最亲近的玄华此时还在擂台上凝结金丹,所以他一开始还完全被蒙在鼓里。
直到有个剑宗的金丹女修沉不住气,直接过来寻守在擂台下的周衍打探流言的真伪。
“我看玄卿小友一直守在此处,想必你们师姐弟平日里感情定是很好。”
此处本来就是整个斗法场的焦点,既然有人已经做了这个出头鸟,其他对此有兴趣的人自然是时刻关注着。
一时间听到风声的修士都有意无意地朝这边靠近,等待这件事情的后续。
周衍维持着礼仪,冲那个金丹剑修叫了声前辈,又道:“前辈见笑,师姐凝丹乃是大事,师尊诸事缠身有所不便,否则定是要亲自守候的,玄卿不过是代师守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不过剑修大多都是直肠子,那金丹剑修既然是最沉不住气的那个,这遭怎么也不会被周衍给避过去:“虽说突然这么问有些唐突,但玄卿小友请相信,我是真心的。”
周衍此时已经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沉默片刻,还是谨慎发问:“前辈这是何意?”
金丹剑修道:“听闻玄卿小友曾放言,说是此生只嫁比你强的女君,可是真有其事?”
周衍一听,眉心狠狠跳了跳,当下便是否认:“晚辈从未说过这种话,前辈想是听错了。”
他这么一开口就是否认,金丹剑修顿时急了:“玄卿小友这是什么话,不止是我,想必如今在斗法场上的大多数人都听说了,小友这时候否认又有什么意思呢?”
这下周衍是完全明白了,原来刚才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就是这个,他没说过的话,一下子传得人尽皆知,这定然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的结果。
揣测着背后那人不知是什么意图,他面色顿时沉下来,紧抿着唇,仍是沉住气道:“此事实乃无稽之谈,前辈莫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他的态度已经这么明确,众目睽睽之下金丹剑修也不能逼他,只得遗憾离开。
但是经过方才那一段交谈,在场众修小声的议论就更多了,而且因为已经挑破了这层窗户纸,再加上周衍有意无意地关注周围的声音,有不少议论声飘进了他耳朵里。
“这有些人呐,一会儿一变,怕不是耍着人玩呢吧?”
“诶,别这么说,人家毕竟身份不同,又自来被女君们追捧惯了,跟咱们这些人怎么能一样。”
“不过是仗着一张好看的脸罢了,父母给的又不是自己挣的,这人和人真是不一样,比不了比不了。”
“可不是嘛,人家有宗主师尊宠着,每每出门总有未来宗主的师姐寸步不离跟着,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的人物,哪会真的自己亲自去比试?”
“看着是筑基修为,这修为还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呢,成日里板着张脸,瞧着一副冷若冰霜冰清玉洁的样子,呵,要知道这世上可有一种功法叫双修……”
周围嗡嗡嗡嗡的议论越来越难听,周衍垂在身侧的手逐渐捏成了拳,白皙通透的手背青筋暴起,显然此时的他对于那些难听至极的议论还做不到充耳不闻。
可是放眼望去,几乎人人都在偷偷看他,又转回头去跟身边的友人说话,对他的指指点点不能更明显了。
但是也有老话说法不责众,如果说话难听的只有一个两个,他倒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