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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衣裳就当抱着她一样。

甚至……头一次睡在她屋里时,闻着她的味道,他还不知廉耻地动了情,幻想着她当时如果在身边,抱抱他, 亲亲他,告诉他她想要他, 也想要他腹中的孩子, 不知该有多好。

其实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 若她知晓自己竟是这般嘴上说着一套,背地里做着一套,还不是要如何看待他呢。

不过情之一字若是能自抑, 那便不称其为穿肠毒药了。

自那以后,他每每夜不能寐, 便会来她屋里就寝,久而久之,那床榻上便染上了他的味道。

眼下被她如此大大咧咧地叫破此事,他一时心下慌乱,羞涩难当,下意识地想着要赶紧寻个借口将此事遮掩过去,不能被她察觉。

此时跟前这小冤家许是见他许久没有动静,半是疑惑地唤了声:“师尊?”

他心念急转,终于想到一个法子,便清咳两声说道:“哦,你闻见的那味道,可是清凝草的味道?”

“清凝草?”周窈将这三个字重复了一遍,心想被师尊这一说,仿佛真有些相像。

周衍见她表情松动,便又睁着眼睛说瞎话:“咱们后山那眼温泉底下,生了好些,为师时常在那里……嗯……沐浴,许是沾上了这草的味道。”

话锋一转,他续道:“清凝草有清心凝神之效,你前些日子遭逢大难,为师本想接你回峰,后得知你报了名要参加宗门大比,便有意等你大比后再接你回峰。怕你因伤势难遇郁结于心,故特意用清凝草制成清凝丸放在你床榻上,这才留下了味道。”

周窈听后将信将疑,不过也没有刨根问底,只是莫名的点点头,自语:“如此说来,徒儿床榻上并非师尊的味道,而是清凝草的味道,只不过是师尊身上亦有此草的味道,所以两种味道才如此相似。”

周衍微一颔首:“正是如此。”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着实松了一口大气。

揭过这事,周窈又兴致勃勃地想出了其他花招,欲请周衍指点一二。

其实这也不算冒昧,师徒两人往日清晨也时常压制了修为,只以招式相斗。

因为周衍修为比周窈高出好几个层次,若是不压制修为,根本就没有比试的意义,周窈在其中也得不到任何收获。

所以周衍平日与周窈比试时皆两人都压制了修为,不动用灵力,只论招式。

眼下她提出比试,有让他验收自己这数月来的历练成果之意,倒也不算突兀。

她不突兀,周衍却有些犹豫,因他如今已是双身子的人,腹中孩子刚满五月,他是对自己施展了掩身术,才看起来与往日无异,实则肚腹隆起已经十分明显。

如果收敛了灵力,他怕比斗之间一个不甚,会再度动了胎气。

但是他看周窈一副兴致勃勃、正欲大显身手的样子,动了动唇仍是将拒绝的话咽了回去,她如今丹田破裂伤势甚重,若是自己拒绝,她万一多心,以为自己是因为她的伤势才不肯跟她比斗,便不美了。

于是还是点头应下。

见他答应,周窈手中银剑毕现,动作间一个大开大合的起手式就已准备就绪,充满信心地挑眉一笑:“师尊,请!”

周衍见状,袍袖无风鼓动,已是准备就绪。

周窈手中银剑毫不留情,风驰电掣般地就攻了上去,剑尖直击他心口。

周衍身形一侧,轻轻松松避了开去,宽大袍袖中真气鼓荡,带有极强吸力,几乎让周窈剑尖偏转。

她见状不妙,早已留下后手,手腕一个极扭曲的翻转,顺着袍袖吸力再度进攻,这一下那吸力便成了她乘风的助力,银剑直击他侧腰。

此处正是早前周衍早前以水行的身份在婴尸岛魔阵中救她时伤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