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却认真地告诫道:“可以,但你得答应我,在你学有所成以前,不准谈恋爱。”
捧着一束花,米西纳斯背靠在房门边上,笑瞇瞇地向小女孩悄悄地点点头,示意她先答应母亲无理的要求。待茱利娅跑掉以后,米西纳斯又在外面等了好一阵子,好让图利娅不知道他听到了母女的对话,省得她又是一缩就老半天。
虽然他的小花无论如何都很可爱,但他更担心她的脸哪天真会红爆掉。
却听图利娅说:“米西,你要再不进来,我就锁门了。”
茱利娅应她应得如此爽快,不是被人教坏了才怪。
图利娅便见米西纳斯转了进来,毫不心虚地凑到她的面前,将一束埃及的蓝睡莲插、在她房里的花瓶里,替换下数天前他送的另一束红莲。
看着他仔细地摆弄花卉,图利娅一点不讲道理的恼怒便平静了下去,唇边泛起了浅笑,浅蓝的眼眸里,满是从未出现过的晶莹神采。
“好。”米西纳斯将花瓶放好,拍了一下手,转向她,说:“我今晚也不走了哦~”
一顿,图利娅还是忍不住上手拍他,“你到底哪晚走过了?”
米西纳斯被打到缩了一下身,嘴上不甘地嚷嚷,“我就不走啊!嗳,我有病哦?放着情人在隔壁还要走?”
说到好像这么多年来住她隔壁、被所有人腹诽有病的那个不是他一样。
图利娅轻呼出一口气,然后点头,“嗯,那就不走。”稍稍的偏开了视线,却没改口。
米西纳斯瞧了瞧她,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一手托着头,一手去拉她的手指,笑瞇瞇地说:“嗯,就不走。”
图利娅转回眼来看着他的笑,痛苦地一巴掌捂住自己的脸,另一手却还是反勾上米西纳斯的手指,积极配合地又报废了一天。
回到希腊,一行人在前往更遥远的特洛伊以前,还是先停留在熟悉的雅典小住数月休整。
戴着红宝石耳钉的图利娅,陪伴着西塞罗进行一场场的公开演讲,整理父亲的演讲辞出版文稿,也跟柏拉图学院交代了与亚历山大图书馆方的一些协议。
“图?”会议中途,米西纳斯却见她脸色发青。
图利娅已经连续好些天不太舒服。
迫得他最近也只好反省装君子。
“……”图利娅顿了顿,扭过头来,面无表情地小声说:“米西,这不科学。”
“嗯?”米西纳斯想要拿过面前的协议书再细瞧,又直觉不是这个问题。
片刻,他猛地抬头望着图利娅。
“……噢妈的我要撒钻石祭天!”米西纳斯一把甩了手上的笔,站了起来,向边上的奴隶喝道:“给我将西塞罗立即捉过来!”他转向被吓呆的众人,扬扬手,“抱歉,家务事。你们先看着办吧,明天再继续会议。”
利落地将事务扔了,米西纳斯小心地扶着图利娅下去休息。
图利娅顺着他走,只沉默地捂住了脸。
米西纳斯揽过快要哭了的图利娅,“瞎担心甚么?有我在还有甚么搞不定的?嘘,别怕,嗯?别怕,”在另一间内室将她安顿坐下,他俯身拥抱着图利娅说,“别怕,你也好、男孩女孩也好,都别怕,我在呢,嗯?”
趁着父亲还没过来,图利娅像个孩子一样对着米西纳斯哭了出来,一手还死掐自己脸。
米西纳斯也是意外,毕竟阿布都二十岁了,这……孩子真不在考虑范围内。
他蹲在图利娅身前,捉住她撒脾气的双手,镇定地笑笑,“那我们再想。图,我们再想,没甚么不能解决的哦。”
“……米西。”
“嗯?”
“对不起,我不该发脾气的。”哭过的声线透着虚弱,却也带着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