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火炉子灭着。

一家人坐在桌上。碗里是清水混着米粒,上头漂浮着糠壳。只一盘咸菜,一碟萝卜,一人一根煮红薯。

若他们这些没病的一日两餐这么吃,家里的红薯能撑到明年开春。再多些时候,就不行了。

大家吃得沉默,桌上只有轻微的筷子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