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比我会用!”
陶青鱼忙顺着哥儿气,哄道:“我会用,我会用总行了吧。”
秦竹郁闷地杵着脸,直勾勾盯着大门。“他也太……太……”
陶青鱼小声:“自来熟?”
“嗯嗯!”
“你俩确定只见了两面?”
“那还有假?”
留着郁闷的秦竹在家里吃晚饭,等周令宜过来将人接走,陶青鱼才将门栓上。
他摸了摸晾着的衣服,已经干了。
他一边收,一边想对门那家。
到进福巷这么久,他见许家人的次数屈指可数。只知道那家的家眷像被套在屋里似的,鲜少出来。
倒是他家当家人见过几次。
也是教书的,给人的印象是个古板严肃的中年夫子。
许棋说要跟他们走,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陶青鱼手上一拉,夫子洗干净的外衫将他兜头罩住。
陶青鱼嗅到那股淡淡的香味儿,将衣服扒拉下来。
都洗过了。
还有。
陶青鱼抱着衣服嘀嘀咕咕进门。
“家里不见熏香,洗衣服也用的皂角,难不成夫子身上的味道是身上自带的……”
衣服叠好放进柜门,天也差不多黑了。
陶青鱼亮起烛火,一个人洗了澡后坐在床沿。
方问黎不在,这屋子瞧着空荡荡的。
他一下午在屋里摸来摸去,能做的事儿全做完了。陶青鱼干脆躺在床上,盯着房梁发呆。
瞧着瞧着,眼看起了睡意。
他爬起来吹灭了蜡烛重新躺下,可又翻身许久,后半夜才缓缓睡去。
次日醒来,陶青鱼呵欠连天。
填饱了肚子跟阿修一起去铺子那边。
鱼已经送来了,他问了人可用饭了。知道他们都准备好了,开始手把手教人。
一日复一日,陶青鱼让自己投入进去,慢慢也习惯了方问黎不在身边。
三日后,酒楼里的鱼丸成功交付。铺子里的长工也能成功做出丸子,陶青鱼终于能空出手去村里。
回村里的那一日,他起了个大早。
没让阿修送,而是坐着周家的马车与秦竹一起。
至于许棋,他则坐在自己家的马车里跟在后头。
到宝瓶村,秦竹回了一趟家门。
陶青鱼先带着许棋到陶家。
介绍一番后,许棋很快受到了他小爹爹的欢迎。
许棋从小长在县里,没离开过,如今见了村子里的景象哪哪儿好奇。
陶青鱼走哪儿他就跟在哪儿。
等秦竹来了,陶青鱼拿着背篓出去。里面垫上干草,就等着装梨。
家里其他人一早出去掰玉米,只有他小爹爹跟奶在家。
陶青鱼带着两个哥儿绕到后头池塘,拉开挡在入口处的围栏。
浓郁的果香传来。
秦竹瞧着那挂满枝头的大梨子,眼睛一亮。
“今年这梨子结得好好!”
陶青鱼瞧着树叶间的梨,是褐色的,两个拳头大,表皮有许多小点点。
“要吃自己摘,注意着别掉进水里了。”
“嘿嘿!知道!”
秦竹拉着后头的许棋找了棵树就摘。
风徐徐,吹过累累的稻谷,青绿从坡上蔓延到坡下。更远处是宁静的山林,似有野鸡叫。